陆焕在招呼张家锐快点爬，一回头，却发现陆渺渺和傅钰珩离他们很远。

周围似乎开始起雾，一开始是淡淡的雾气，然后，那雾气却是越来越浓。

傅钰珩在陆渺渺的前一级台阶，她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停下了脚步，这样低头垂眸看她，迎上陆渺渺的目光。

陆渺渺仰着脖子看向傅钰珩，抱怨道：“珩珩，我脖子好酸。”

陆渺渺话音刚落，傅钰珩立即下来两级台阶，这样，陆渺渺就不用抬脖子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陆渺渺的手，她还握着他的手腕。

傅钰珩声音轻柔，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飘缈：“怎么了？”

注意到傅钰珩的目光，陆渺渺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

傅钰珩却反握住了她的手。

“珩珩，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人？”

夜色中，她的声音不辨喜怒。

傅钰珩垂下长睫，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你不记得我了？”傅钰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陆渺渺有些困惑：“我怎么不记得你？你刚转来，我就认出你来了。”

“你再想想。”

“嗯，我十三岁那年，你灵魂出窍，来到我们道观。”

“再想想。”

陆渺渺认真想了想，真想不出来。

不对啊，她明明是质问傅钰珩是不是人，怎么变成了傅钰珩委屈巴巴，控诉她把他忘了？

“喂，傅钰珩，我们还有什么时候见过？我真想不起来了。”

“三岁以前？三岁以前的事，我可不记得了。三岁后，我基本上就在山上，我才下山没多久呢。你别转移话题。”

“如果我是妖，你要把我抓起来吗？”傅钰珩的眸光淡淡，专注盯着她，陆渺渺对上傅钰珩这样的视线，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