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除了我的父王在没有旁人。
但我依旧,觉得又有了一个家。
之后的事便也不再难想。
我入宫那日便为贵妃,宫中无人能越过我去。
就连六宫之权也在同一日交到我手上。
我不甚了解该如何处理那些事物,桐君便手把手教导我。
那时宫中总有两张桌案,一张摆放着前朝奏折,另一张是我的,摆放着一众新奇的玩意儿。
他会用最温柔的声音告诉我,
“应应,算完这一册,便带你出宫过元宵去。”
又或者是看完这一份,便亲自给我下厨做糯米汤圆吃。
更有文文弱弱的他,只我喜鸢,背着我偷偷跑到兽园去驯鸢。
最令我心动的那一回大抵是向来文弱的他,主张和平的他,第一次主动挑起争端,那些权衡利弊终于被他抛诸脑后。
御驾亲征,伐鲜卑,为我父王正名。
他在战场九死一生,一辈子养出来的矜贵在班师回朝时染上了风霜。
他在战场上便下过三次圣旨,传位于扶光。
因为他怕他回不来。
后来想想,他英年早逝也于那场战争有关,他损了寿数。
桐君死后我大病一场,再不愿理俗世纷争。
扶光的后宫我也不想看,我总觉得如花儿似的女儿入了宫,挺可惜的。
最初伸手帮了两个,发现她们乐在其中的争斗我便也不再想看。
直到那日落雪,我见到了宫中少见的玲珑人。
她叫长鱼姣,我从许多地方听见过她的名字。
最震惊的一次大抵还是我的扶光说,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