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曾问过他,为何明知长鱼姣最初的居心不良,却还是一头栽在了长鱼姣身上。

朝瑾那时只告诉太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今朝瑾却更明白几分,明白长鱼姣曾经所言,若爱她十分,她便还予三分喜欢。

听来多少不公,可世间只有这样一个长鱼姣。

那三分的喜欢却是最真诚的情谊。

不掺杂任何任何的其他。

纯粹的令人眼眶发酸,心底发烫。

说着不会爱这个孩子,却将她视若珍宝,最为珍稀的小字取出,赠予他。

赠予她说,无法爱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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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便叫他朝朝,私心中想要一位朝朝公主,可赐封号昭阳与她,但最好他是个小子,老老实实当太子去,免叫我们姣姣再辛劳。”

“我瞧你是忧心再吐一回。”

长鱼姣不给面子的拆穿朝瑾的小心思,朝瑾也不气,摸着鼻尖点了点头,

“可不是,难受着呢,要姣姣替我揉一揉才能好。”

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开后,喜悦悦众多,可更多的还是那些被强压下去的躁动。

这五年来皇后专宠,最初有不长眼的想做那个特例,也都用惨烈的下场给了后宫众人一个警示。

可如今皇后有孕了。

没人会想皇上会忌讳女子孕期而不与皇后亲近,这些禁忌忌讳在皇后身上,早就不作数。

可皇后身子不好,人尽皆知,皇上怜惜得了十天半日,还能怜惜上足足十月?

“更何况女子有孕容貌总要有变化,此刻不争,更待何时?”

说话的裴贵人是当初和长鱼姣一同入宫的秀女,当初也风光过几日,平日里嘴又活,三五不时便往乾正宫与长鱼姣作伴,说些俏皮话。

这日裴贵人穿了一身浅色宫裙,身上搭着一件品相寻常的白狐裘,耳下挂着一对粉色的荣华耳坠,照例来向皇后请安。

正逢朝瑾出来,欲去慈宁宫替长鱼姣给太后送画,一个错眼就听一声轻呼,

“妾,妾失仪,还请皇上降罪。”

削尖苍白的下巴尖,微微扬起的面容一双描画惊艳的狐狸眼撞入朝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