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是说,孕中夫人会乏累,恶心想吐的对吗?”
夏至呆滞的点点头,白榆已经着急的赶上前,替朝瑾奉上漱口水。
谁知朝瑾半点缓和没有,扶着门框弓着腰,忙摆手命人将殿门合上。
宫人心慌着急中合门的声音大了些,长鱼姣还能听见朝瑾呵斥,
“蠢货,呕,轻一些,唔,别吓着......”
长鱼姣眉心深深蹙起,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怀孕的,是她吧?
在外头恶心作呕的,是朝瑾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待胥院正着急忙慌被人请来乾正宫时,朝瑾刚洗漱完换了一身月白长衫,蔫嗒嗒的坐在长鱼姣身旁。
本该被悉心照料的皇后端着酸梅汤,抚着皇上后背柔声哄慰,
“喝一点酸梅汤压一压恶心好不好?”
胥院正脚步一顿,抬手揉了揉眼。
没看错。
真是皇后娘娘在哄皇上喝酸梅汤?!
有些古怪,胥院正狐疑的替自己搭了脉。
脉搏强劲有力,没毛病啊。
怎么,怎么就头晕眼花了?
长鱼姣余光瞥见小老头在殿门口神色变换不停,将酸梅汤搁下,
“胥院正,皇上忽然恶心不止,快来给皇上瞧瞧。”
胥院正回过神忙上前,还没说话呢就见往常虽然也黏皇后娘娘,但是在外人面前还算 有分寸的皇上无精打采的将脑袋枕在皇后娘娘肩头。
有些泛红的面颊透出可怜和委屈,
“姣姣,为何不看我。”
胥院正忙不迭将头低下,不敢看不敢听。
他只是个小小太医。
长鱼姣看着忽然脆弱起来的朝瑾有些无奈的将手塞进朝瑾掌心,
“听话,让胥院正为你诊脉。”
朝瑾没再开口,天知道他如今腹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只有嗅着长鱼姣身上的冷香才能叫心情平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