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后和玄兔算和好了?"
清冷的嗓音被卷在驼铃声声中,朝瑾偏头看长鱼姣清艳的面容被掩在兜帽下,起身后是漫天遍野的黄沙。
身处大漠将人映衬的格外渺小。
长鱼姣跨坐在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骆驼上,懒洋洋的偏头看朝瑾,看的朝瑾又不自觉抿了唇,
“说好了慢些走,若非擒雷脚程快你是不是就要抛下我入大漠了?”
语气和软又带着几分委屈,就让朝瑾的话不像质问,像控诉。
长鱼姣难得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又转身去看身后笑嘻嘻准备看好戏的安酒几人。
随着她们越走越远,朝瑾已经从赶路一日延长至赶路三四日。
上一回见是大半个月前,朝瑾匆匆而来,二人只是一道用了晚膳,朝瑾只是疲倦的抱了抱长鱼姣,便又要赶回京。
可怜的模样连金桔她们都有些于心不忍,在她们要进 大漠前和长鱼姣说不妨等一等。
等一两日,等朝瑾到了再入大漠。
一道进了这黄沙漫天的沙漠,朝瑾就是寻来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找不到她们。
长鱼姣没应,依循着自己的计划和入大漠的商队商量好了互送的银两,就在刚刚跨坐上骆驼时就听见了身后熟悉的嘶鸣声。
这还是自长鱼姣离开皇宫后,朝瑾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心虚的神情,一时间又气又觉得好笑,
“姣姣骗我?这一次跑了足足四天五夜,若非擒雷脚程快,姣姣是想我好不容易到了你身边,却要遍寻你不到吗?”
说话时朝瑾半点没有掩饰自身的疲倦。
眼底乌青看的刺目,眉宇间的倦怠也很刺眼,
“可以通信,待往后我定是要越走越远的,你还有这样追上来吗?不现实呀朝扶光。”
长鱼姣现在越来越会撒娇。
软着嗓音唤他一声朝扶光,朝瑾便没了任何脾气。
无奈的看向长长的驼队,朝瑾眺望远方。
大漠的尽头长鱼姣又要去往何处,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一切都跟着他赠与她的璇玑罗盘走,罗盘指引向何处,长鱼姣便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