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珍昭仪为何不自己坦白,而要大费周章的让皇上去查她的身世?”
郁怀一愣,旋即脸上猛的一变,
“她害怕。”
温宁昭浅笑着点头,
“一个孤女,面容姣好,无依无靠的孤女,走到千里之外的濮阳,想必应历经千难万险。”
不说男子,只消是寻常人,都能轻易用最恶毒的揣测去臆想长鱼姣可能经历过的事情,郁怀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你的意思是,让皇上厌弃她?一个流落街头,清白不明,身世不明的女子,哈,别说皇上,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想想也是,一个女子多大胆子,敢让夫君知晓自己曾沦落街头?!
温宁昭却摇头否认了郁怀了想法,
“将真相点破,她讨不得好,我们又能落得什么?更有甚者,万一皇上是个痴情种,反而更怜惜珍昭仪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郁怀眉头深锁,全是不满的看着温宁昭,却见温宁昭眉下的红痣闪烁着妖异的光彩,
“让未来太子的母妃,认祖归宗,重为郁家女如何?”
郁怀脸色陡变,当即反驳,
“她怎么可能心无芥蒂的再做郁家女?”
温宁昭笑了笑,声音渺远,面容慈悲,
“只要皇上爱重她,郁相便能成未来太子的外祖。
你,我,珍昭仪之间,皇上定会选珍昭仪。
可若是珍昭仪的未来和珍昭仪的过去,你猜,皇上会选什么?
只要皇上有心为珍昭仪铺路,想要珍昭仪的未来。
孝义之下,她愿或不愿,都得叫你一声,父亲。
郁相,只看你敢不敢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