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鱼野毫无防备的调转马头,嘚瑟悠哉的离开,甚至还好心情的背对朝玄风抬手挥了挥。
看的朝玄风后槽牙死死咬住,才将心中杀意按下。
奇耻大辱。
若非长鱼野在他射鹿时出箭,他断不可能被射落发冠!
若非他是珍昭仪的兄长,若非皇兄说舍不得珍昭仪难过,他必定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背过身的长鱼野那叫一个舒爽。
昨晚篝火宴后,长鱼姣告诉他输赢不重要,无论何时,最重要是他畅快。
那一刻长鱼野就想好了要这么做。
他也不是傻子,比狩猎他哪里比得过皇室子弟,但比狠,谁也别想比过他!
伤了他的妹妹,同样的伤远不足够抵偿。
皮糙肉厚的汉子和他娇娇软软的妹妹怎么能比?
皇上还想让朝玄风出气,又想用最后的头名安抚他,简直侮辱人。
他长鱼野什么时候要人让了?!
若是头名会让姣姣开怀,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姣姣说,最要紧是他畅快。
一想到这,长鱼野便仰天大笑三声,驾着红霄云就在深林中疾驰。
幽深绿色的一片密林中,黑色劲装的少年恣意快活的驾着红色骏马飞奔,是最为炙热灿烂的一笔。
属于永远热烈张扬的长鱼野。
他是迎风招展的战旗!
只要有长鱼姣,他便会永远无畏前行!
少年郎爽快的笑声混在清脆作响的铃铛声中,让留在原地的朝玄风气息越发危险。
“武安王。”
直到一声温润嗓音从后传出,才让朝玄风冷着脸,强行将长鱼野这个混账东西逐出脑海。
长鱼信清隽温和的面容带着一点苦笑。
他算是明白为何入林后,长鱼姣要叫他跟着长鱼野了。
这,这实在,胆大包天!
为难的将长鱼姣交给他的竹冠递给朝玄风,
“王爷若不嫌弃,不妨先以此冠束发?”
朝玄风看着长鱼信手中的竹冠,后槽牙狠狠磨了两下,
“原来是早有准备。”
长鱼信顿了顿,旋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