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是皇上胞弟,武安王所伤。”
长鱼野脸上的兴奋霎时被狠戾覆盖,冷沉沉的眉眼如狼一般凶厉,
“姣姣如何?”
“伤了颈,似是用剑,划开的,西北处,灰袍之人便是武安王。”
秦渐书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冷意看向不远处和太后分开的武安王。
长鱼野咧了嘴,掂量了距离嗤笑一声,在长鱼信不解的目光中猛的翻身上马,纵马疾驰中搭弓,放箭,破空而出的长箭尾羽旋转震颤。
“铮!”
羽箭擦着朝玄风脸颊而过,一连串的血珠跟随长箭一并被钉入地面。
“什么人!刺客!”
“护驾!”
“王爷!”
营地霎时乱成一团,朝玄风擦过颊边的血痕,眯着眼转过身,正对上不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狂少年。
阴森森如蛇般冰冷的目光静静凝视着长鱼野,长鱼野毫不闪躲,放肆的握拳,大拇指在颈间划过。
挑衅意味浓重的让朝玄风生出蠢蠢欲动的暴戾。
呼和一声从旁擒了一匹马,顺手掠过一柄长枪,朝玄风直指长鱼野项上人头,
“滚开,本王亲斩宵小!”
长鱼野冷喝一声,将手中长弓弃下,同样从守卫掌中掠一杆长枪,毫不畏惧的迎面而上,
“来战!”
红缨长枪在二人掌中劈横刺挑,残影闪现,灰袍黑衣纠缠不断。
论枪法精妙长鱼野远不如朝玄风,但胜在坐骑默契。
朝玄风很快发现了这一点,长枪一送,逼得长鱼野弃马而下,长鱼野不甘示弱,红缨枪反手砸在朝玄风座下前蹄,迫他一并落马。
枪法不济长鱼野便干脆弃了枪,赤手空拳的贴近朝玄风。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朝玄风数次枪尖点到长鱼野喉间,都被其英勇无匹的拳头将枪身砸弯。
越打朝玄风便越觉酣畅淋漓,他许久没有遇见过这样有血性的少年。
眼里不是杀意,而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