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看着前方逐渐开阔的营地,
“兔子搏鹰,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长鱼姣想了想,选择了用朝瑾称赞她的词。
了不起。
朝瑾鼻间猛的一酸,快速的仰起头将眼尾潮意收敛。
知道无法说服倔强到极致的长鱼姣,朝瑾便将面容贴在长鱼姣面颊,轻轻蹭了蹭,
“姣姣,真想把你藏起来,揣着袖间,小心的捧着。”
长鱼姣轻笑一声,捉着朝瑾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脖子,
“是该小心些,为你我受了好多伤。”
这句话让朝瑾霎时蜷曲了手指,心中很不是滋味。
细细算来,不看长鱼姣从前如何。
自入了宫,还真是大灾小难不断。
朝瑾忽然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是否该将他与姣姣的生辰八字送去相国寺合一合?
他莫不是,克姣姣?
不妥不妥,还是送去玄清观合八字为好。
姣姣不喜佛寺。
在朝瑾生出这个念头时,远在濮阳的郁明安正也抬步迈进了一座道馆。
濮阳地穷,偏偏佛寺道馆不少。
小小一县周遭便有三座佛寺,两间道馆,郁明安此刻正在一座名为明心观的道馆中解签,
“黑云迷境人难走,桥断风吹路又危。”
抚着短须的道长接过郁明安手中的签,眉头就不由皱起,
“福主此签解,前路迷茫难行,十分艰难,福主若能领悟取舍二字,或可免祸事。”
郁明安听了此话若有所思的看向抵在道长面前的签文,许久后才温和的笑着点了头,
“多谢道长。”
只是郁明安起身欲离开时,道长又郑重的说了一次,
“福主,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
郁明安听了道长的话愣了片刻。
不执着自我,才看的清明,不自以为是,更能彰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