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历经七年的边关苦寒,附上了一层阴沉的昏暗。
重逢来的太过震惊,让朝瑾生不出半分喜悦。
由他亲手赠与的长剑,抵在长鱼姣纤细的脖颈,朝瑾沉下脸,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抬手,搭弓,稳稳瞄准朝玄风,
“朝玄风,你放肆。”
毫不留情的刀剑相向并没有让朝玄风生出退让的情绪,反倒更张扬的笑出声,将长剑又往长鱼姣颈间送了送,
“七年不见,皇兄依旧狠心。
要赌吗?用这位珍昭仪的命?”
二人对峙间,谁也没有看见垂下眼眸的长鱼姣眼中浮现的冷意。
又是这样。
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有人妄图主宰她的生死。
真的令人厌恶的存在。
颈间冰冷刺骨的剑刃没让长鱼姣生出半点畏惧,漂亮的狐狸眼燃起黑沉沉的一团火,是从地狱燃起的烈焰。
在朝玄风有恃无恐的威胁中,不退反近,以朝玄风完全不了解的果决,长鱼姣主动将脖颈撞向长剑。
锋利的剑刃霎时饮到鲜血,颈间肌肤被划破的刺痛没能让长鱼姣有半分改色。
反倒是朝玄风在长鱼姣自刎般的举动下下意识将剑退开了些。
一来便挟持了长鱼姣是他早有听闻。
想见见这位传言中的绝世美人是否当真让皇兄在意至极,但从头到尾他都只想让朝瑾低头,却从没想过真的惹怒皇兄。
“姣姣!”
剑刃划破长鱼姣颈间,鲜红刺目的鲜血渗出的一瞬间,朝瑾双目猩红,心中怒火升腾,在朝玄风退开长剑的一瞬间毫不留情的射出手中箭。
与此同时,长鱼姣在朝玄风迟疑的一瞬间,飞快的取下发间最不起眼的银钗,以千百次救下自己的熟练,对着朝玄风脖颈狠狠刺下。
力有不逮并不能刺穿朝玄风的脖子,钗尖只是划破了朝玄风一层皮肉,而因长鱼姣的动手,反而让本该射向朝玄风肩头的箭落了空。
羽箭颤抖的尾羽狠狠震颤着钉进身后树身,破风声让朝玄风感受到了这一箭上的杀意。
眸色越沉,却咧嘴笑了笑,扭了脖子是对长鱼姣不自量力的讥讽,
“乖乖等着皇兄救你多好,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