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长鱼姣和醒时分外冷静清醒的长鱼姣截然不同。
微微红润的脸颊透出她该有的娇憨。
唇珠会随着呼吸轻轻蠕动,她好像总在梦里,但永远不会有呓语传出,叫人只能从她眉心的舒展与皱痕分辨梦境的好坏。
见她柳眉轻蹙,朝瑾便腾了空闲的手在长鱼姣背上轻轻的拍,配合春日和煦的风,醉日的暖阳,倒是再惬意不过的好眠。
至少等长鱼姣醒时,彻夜未眠的混沌之感消除大半,随之而来是睡饱了的慵懒。
偏有人贴心又不贴心,见她醒了也不叫她好好醒个神,恣意懒散的声音透着几分调笑,
“姣姣再不醒,朕这手臂可算是废了。”
长鱼姣睁了睁眼,缓缓直起身,便看见朝瑾以别扭姿势摆着的手。
没多大诚意的伸手替朝瑾揉了揉发麻的手臂,长鱼姣忽然轻笑了一声,
“大枕头。”
朝瑾掀了眼帘看她睡满足的好心情,当下又觉得酸胀了手臂也算不亏。
不等手臂的酸麻感彻底消退,朝瑾便大手一伸把长鱼姣搂回怀中,
“小枕头。”
大脑袋往长鱼姣颈间一搁,就是温热的吐息带着风流的调笑。
长鱼姣没有推开朝瑾,她晓得朝瑾哄她睡时应吃了点苦头,很公平大方的允准了他的撒娇。
甚至在接过白榆送上前的雪团子时还捻了一枚递到了朝瑾唇边。
裹满了白色粉霜的雪团子软糯的陷在长鱼姣染着浅粉的指尖,一时间竟叫人不知该是雪团子甜,还是长鱼姣甜。
心满意足的接受了长鱼姣的投喂,朝瑾好不正经的叹了一句,
“如此才算,神仙日子。”
这话把一旁的白榆都逗笑了,得到主子一个冷笑,立时捂了嘴,悻悻的转过身去偷偷笑。
长鱼姣掀了车帘,往外看是铁甲羽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与她所想能窥见沿路风景截然不同。
光看这些铁甲和骏马了。
蹙了眉颇有些失望的将车帘放下,便感受到朝瑾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垂眸对上朝瑾透着懒,写满惬意松散的浅灰眼眸,长鱼姣又忽然觉得,美色当前,外头的风光好似也不算重要。
“太后娘娘呢?”
“母后知晓姣姣这样寄挂她,心中定然欢喜。”
长鱼姣难得有些害羞的抿了唇,摊手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手掌,不想起欢喜了太后,应当不会忘记曾应允的教她骑射?
朝瑾一看长鱼姣这样的动作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捏了捏长鱼姣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