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猎场的帐篷,收一顶。”
白榆难得迟钝了一瞬,看的朝瑾挑眉,恣意的起身走入充满长鱼姣气息的内殿,
“朕说了,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咱们昭仪娘娘。”
轻飘得意的语调让白榆不知为何老脸一红。
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飞羽殿的方向,默默为脸皮薄的昭仪娘娘祈祷。
希望春猎能叫昭仪娘娘,玩的痛快。
长鱼姣尚不知为了这一晚陪吃醋的小女侠,将要付出的代价。
只是与朝瑾一人揪着被角的幻想不同,长鱼姣即便留在飞羽殿,也并未和容姬抵足而眠。
二人同在一殿,容姬睡在美人榻上,与长鱼姣隔着一扇屏风,欢快的说了一夜的话,倒不像骄傲的小孔雀了,简直就是枝头叽叽喳喳的小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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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长鱼姣打着哈欠,恹恹的倚在白露身边慢悠悠的走到长街。
一众随行的宫妃都在此,只等她和容姬了。
说来也妙,皇后并淑妃德妃被皇上下令留在宫中查讷顺容之死,此次春猎随行的后妃便属长鱼姣为尊。
一色春兰秋菊乖乖巧巧的立在长鱼姣身后,偏这个领头的娘娘哈欠连天的沁着泪水,看的朝瑾心中酸涩又觉得好笑。
酸她昨夜好性子,和身后同样睡眼惺忪的容姬彻夜长谈。
又觉得这人爱娇犯困,想立时上马车打盹的模样实在惹人怜。
负手行至长鱼姣身后,示意白露离开,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代替了白露,扶住了长鱼姣。
熟悉的气息萦绕,叫长鱼姣掀了眼皮恹恹的看他一眼。
阿星实在是能聊,天南海北的说的欢快,她总也不忍心打断她,也就陪着闹到了天明。
如今她可是半点力气都没有,懒得搭理朝瑾,只想他赶紧上了马车,好叫她们这些等候着的妃嫔也能依次上马车。
“别闹我。”
朝瑾挑眉,看人眼下青黑有些不愉的瞥了容姬一眼。
方才还跟着长鱼姣一块儿困恹恹的容姬,自皇上一来,就立时睁大了眼,严阵以待的架势看的锦绣只想捂眼睛。
“昭仪娘娘允了妾身与她同乘!”
骄傲的小胸脯一挺,只换来朝瑾一声冷笑。
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远处等候出行的朝臣和近处看的分明的后妃注视下。
朝瑾俯身将长鱼姣一把抱起,履带生风的落下一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