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颗柿子树对长鱼姣而言格外不同。

可迄今为止他始终无法明白,一棵树,究竟有多重要。

重不重要的暂且不提,只说近日来,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做错的事,让长鱼姣心有隔阂的温宁晚也处置。

朝瑾实在不知道,长鱼姣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自服用避子药。

她明明怕疼怕苦,娇气又傲气。

避子药寒凉,她就是为了不想与他有嗣所以不惜让自己疼让自己苦吗?

此刻的朝瑾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全凭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直觉强压着这份怒气。

与之而来的还有连日来用心而得不到半点回应的委屈。

种种情绪交织之下,朝瑾只觉得他在留在此地,定要按耐不住怒火。

强压出最后一丝理智,朝瑾撇开眼没看长鱼姣,冷硬的道了句,

“朕明日再来看你。”

长鱼姣只觉得朝瑾此刻活像一只大狗。

对着主人恶劣的行径敢怒不敢言。

于是在朝瑾想要离开,寻个地方冷静时,长鱼姣伸手勾住了朝瑾的手。

尾指与尾指的交缠让朝瑾不可抑制 的生出几分痒意,却又在下一刻更觉得恼怒。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都用这样的小甜头叫他心软!

但绵软的尾指轻轻勾动摇晃,还是让朝瑾不情不愿的转过头,

“别想糊弄朕,长鱼姣,朕不是傻子。”

长鱼姣宛若秋水的眼眸波光流转,带着与朝瑾全然不同的慵懒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