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后宫隐隐都在传,珍昭仪落了寒池,只怕从此福薄,难以有孕。
几个宫女们在这一头替长鱼姣找见了不开心的源头,为长鱼姣诊脉的胥院正也一时犯了难。
从脉象看,应当只是腿疾复发。
只除了……
除此之外,并无不妥之处。
可一想到夏至带着御前的白公公冲进太医院那着急劲儿,胥院正又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这可是皇上的心尖尖,他怎敢贸贸然定论?!
于是一众云里雾里被拉扯来的太医就这么看着胥院正诊了半天脉,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也不由的提上了嗓子眼。
这份紧张在胥院正沉吟着让开身,并不做定论,而是让林太医再为珍昭仪诊脉时,到达了极致!
林太医本着寻常心这么一搭脉。
脾胃虚弱,元气有损。
腿疾复发。
都是从前诊出的毛病,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林太医和胥院正交好多年,对好友的医术向来认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好友为何还要他来?
不愿承认自己的医术浅薄至此,林太医冷了脸,让开身,又让张太医上前。
他倒要看看,老张能不能看出珍昭仪何处不妥。
长鱼姣本悠哉的情绪在换上第三位太医诊脉时,心中也生出几分犹疑。
难不成她的身子当真出了旁的问题?
“张太医,本宫病情究竟如何,张太医如实说便是。”
张太医一听这话手就轻轻抖了抖。
人总是认可达者。
当自己的认知与达者的认知出现冲突时,许多人并不敢坚持自己的认知。
在一众太医中,胥院正和林太医无疑便是达者。
张太医不敢质疑这二位,亦不敢欺瞒,当下只能把头一嗑,带着颤声道,
“昭,昭仪娘娘恕罪,微臣才疏学浅,无,无能为力啊!”
朝瑾刚到就听得张太医这样一句,当即头晕目眩的后退两步,在小凡子惊慌的呼喊中才堪堪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