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长鱼姣遗落在春光的阴影处,攥紧掌心的佛桑花。
许久才逸出一声苦笑。
原来她孟雅南,其实是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不敢爱的热烈,也不敢恨的极致。
永远,踌躇不前。
权衡利弊后的喜爱。
皇后忽然想起那天在殿内,她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信赖,依赖她的长鱼姣。
她说,
“唤本宫一声姐姐吧。”
那时,她真的透过长鱼姣,在看旁人吗?
只是如今,好像也不重要了。
她是皇后。
她是珍昭仪。
她们注定,背道而驰。
凤袍飞旋在空中,皇后转过身。
只有风知道,它方才吻去了细碎的一滴泪珠。
回到宸宫,长鱼姣有些恹恹的将自己埋进庭院中的摇椅里。
金翼使嘤嘤的叫唤着,却不敢上前。
自那日后长鱼姣再没法如常面对金翼使,便总是刻意的避开它。
总说人为万灵之长,可小动物们显然对人的情绪更为敏感。
正如此刻,金翼使觉察到了主人低落的情绪,迈着步子想要靠近却又犹豫自己的靠近是否会让主人不喜。
于是朝瑾来时便瞧见一大一小两只狐儿都恹恹的藏着不开心。
金翼使伸着爪子嘤嘤的叫唤想要靠近,长鱼姣埋在赤色狐毯中垂着眼眸。
一侧飘落下片片杏花落在长鱼姣发尾,另一侧金翼使鼻尖砸下杏花惹它呜呜嘤嘤的摇头晃脑,借此表达忧心。
“朕的小狐狸怎么了,把丽姬改成丑姬?哑姬?”
朝瑾刚下朝便有人与他通禀了坤宁宫中请安时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长鱼姣有多讨厌温宁晚,如今被人拿着和温宁晚作比较,定是要不开心的。
长鱼姣本有些低落的情绪被朝瑾这混不吝的丑姬,哑姬逗散了许多,睨了他一眼,
“一个讷顺容不够玩儿?”
朝瑾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果宫中没有出现一个天大的笑话讷顺容,他怎么也想不着叫人丑姬,哑姬这样的话来。
朝瑾俯身抱了抱长鱼姣才温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