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的悍不畏死,一心奋发的长鱼野,选择上北齐山剿匪,是因为怕去了边疆从军护不上长鱼姣?!
长鱼野丝毫没在意大哥心中形象崩塌的自己,只是带着欢快的笑意凑到长鱼姣跟前,
“我就知道,姣姣最是懂我!”
选北齐山,一来功勋扎实,封官名正言顺,二来,离长鱼姣近啊!
最初那一年,濮阳隔着京城千里。
他的妹妹病重一年他却不知。
他再不想受一道这样的折磨。
他要近近的守着他的妹妹。
长鱼姣微微叹了口气,拨了拨长鱼野发尾的小铃铛,
“北齐山不容小觑,记得凡事与大哥商量,我......等着二哥凯旋归来。”
既然朝瑾主动提及北齐山,就证明他也有心为长鱼野谋官职。
想来此战成后,长鱼野必能大放光彩。
她并非只能扶持长鱼家。
但长鱼信有一句话是对的。
长鱼野和她不同。
无论如何,他都是长鱼家的长鱼野。
她总是无法心无芥蒂的全然相信长鱼野。
却也无法否认,他实在是一位好哥哥。
见过长鱼野兄弟俩后,携芳阁又恢复了几日沉静。
这几日中朝瑾倒是日日都来,但都极有分寸的小坐一会儿,在长鱼姣生烦前就自觉的离开。
直到二月十四,距离长鱼姣落水失子后第七日。
这日阳光极好,暖融融的熏得金翼使懒洋洋的摇晃着大白尾巴。
脑袋顶上立着一对儿北长尾山雀。
没错,养在乾正宫的那一只小元宵也被送了来,正和小汤圆一道在金翼使毛绒绒的脑袋顶上互相为对方啄羽。
不远处的赤狐眯着矜贵的狐狸眼,嘤嘤嘤的躺在长鱼姣怀中撒娇。
两只前爪还搭在长鱼姣小臂上轻柔的踩踏亲昵,好不惬意自在的模样落入朝瑾眼中,便成了几分微妙的嫉妒。
长腿几步迈来,修长的大掌毫不犹豫的掐住玉腰奴的后颈肉,在其委屈的嘤嘤声中,把这只得美人温柔的蠢狐狸一把甩开。
长腿一迈,把自己扔进了美人榻中,勾着慵懒的笑意将不盈一握的腰肢圈进怀中。
今日阳光好,没什么风,长鱼姣便命人将小榻搬到庭院中,身前布了瓜果蜜饯,如今正被春光熏懒了骨头,便也没什么抗拒的在朝瑾怀中窝了个舒坦的姿势。
和两只狐狸如出一辙的狐狸眼带着午后独有的颓废懒意,微微阖起,薄唇浅红,也翘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意。
朝瑾将下巴轻轻抵在长鱼姣发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身心舒畅的慵懒感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