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岁星的话朝瑾颇为得意的牵唇。
脑海中不期然想起的便是长鱼姣说的那一语,
“往后,只你一人知我爱鱼。”
朝瑾得承认,他爱极了这种隐晦无人知的小秘密。
临近携芳阁,朝瑾不由生出几分惆怅。
不过十日,再次无阻碍的踏足此地,竟是无端生出感动这样的情绪来。
在推开里屋的门时,朝瑾忽然回头从岁星手中接过他捧了一路的四鳃鲈。
垂眼一眼,旋即又很快挪开视线。
不得不说,这四鳃鲈生的确实不美。
叫宫人在外守着,朝瑾一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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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内,沁人心脾的冷香便轻轻巧巧往朝瑾鼻间钻。
比长鱼姣身上惯有的香少了几分女儿的缱绻气氛,却在暖融融的携芳阁中熏出另一片遗世独立的世界。
宫中多爱暖香,用以怡情。
总归没人有这么好的胆色,敢在殿中熏这样透着冷淡的香。
古怪的是,这香分明冷,却让朝瑾心头生出别样的火热。
只为,从前他来,长鱼姣可不曾燃香烹酒迎他。
桂花酿的清冽香意早在小炉上煨出,容在一殿冷香中,其中的一线甜便尤其明显。
尚未见着长鱼姣,朝瑾的眉眼就在这片香中舒展。
待得往里行,朝瑾便彻底愣了神。
大袖宽袍罩在长鱼姣自成风流的娇躯,倾身拨香的慵懒与松松挽就的发髻相得映彰。
是独她一派的气韵。
清艳面容不施粉黛,唯唇上一抹嫣红直灼人眼。
素手执杯,皓腕轻抬,宽袖落下一截,露出粉色狐狸坠子,
“尝尝这酒甜不甜?”
朝瑾喉间发紧,将手中捧着的四鳃鲈放下,缓步走到长鱼姣跟前。
充满火热侵占的眼在长鱼姣眼中看出狡黠的挑衅时,一并透出笑意。
俯下身,高大的身躯将长鱼姣整个儿罩住,并不就着长鱼姣的手将杯中酒饮尽,而是叼走酒杯,桀骜的抬头任由酒液肆意横流,复将酒杯松开,任其落在地面砸出清香。
更具侵略的压低身,粗粝拇指从长鱼姣嫣红的唇瓣上轻抹,嫣红的口脂被抹出唇瓣,在莹白面容晕出暧昧的粉,朝瑾这才在长鱼姣唇角落下一吻,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