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打定主意,要让珍荣华变成下一个明贵妃?”
一个朝野上下,声名狼藉,民间坊市,定为祸水的宠妃吗?
皇后的弦外之音让朝瑾眸色霎时冷沉,旋即将棋盘上的黑棋拨下一颗,将属于帝王的獠牙毫无保留的展现。
“长鱼姣永远是长鱼姣,不会是下一个温宁,更不会是下一个,你。”
皇后瞳孔猛的收缩一瞬,从朝瑾平淡到令人生寒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极致的不安,
“从前,朕离开坤宁宫,从未去过永宁宫。”
近乎解释的话语让皇后微微失神,下意识的抬眼看向朝瑾。
面对这样不信任的惊异目光,朝瑾面上的笑意越发散漫嘲讽,
“朕一直以为,纵使隔阂万千,朕也不曾亏欠于你,孟雅南,中宫私服避子药,是死罪。”
皇后平静的面容终于被彻底打破。
不可置信的蜷曲手指,心跳如擂鼓,唇齿却打着颤的无法开合。
只能被迫听着朝瑾一字一句的继续,
“衍儿去后,朕亦心痛至极,为此,朕容你大张旗鼓赐低位避子汤,只为安你之心,也为嫡出之嗣少隐患。”
说到此处,朝瑾缓缓俯身,狠狠掐住皇后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孟雅南,少年夫妻,你是怎么对朕的?嗯?无嗣中宫,私服避子汤?你当朕的容忍没有底线吗?”
冷然目光下的熊熊烈火,仿佛要将皇后围护周全的心尽数焚烧殆尽。
哑声看着朝瑾,看着这个从十六岁,她就嫁与的丈夫,君王。
倔强的泪终于突破层层封禁的固执,砸落在朝瑾掌背。
可这滴泪来的太晚。
尘封的感情已然冷却,再不会为这样一滴泪而生出波澜。
皇后却是在泪落后,放肆的笑起,
“皇上,你说衍儿去后,心痛至极,可笑!若你当真有一分真心,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的说出,将温宁晚之子抱到坤宁宫,让他代替衍儿,在臣妾膝下承欢?
我宁可,宁可你忘了衍儿!你怎么能,狠心至此,让旁人,让旁人代替我的衍儿!凭什么!”
皇后永远无法忘记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太医小酌微醺,替她误诊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