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海边,长鱼信却是个罕见晕船的人。
本就文弱的书生覆上了一种病弱的颓态,此刻正眸色沉沉的看着船头肆意张扬的长鱼野。
长鱼野咧嘴一笑,轻蔑的打量了长鱼信一眼,
“大哥,兆叔的拳头可没我的硬,上了船我才是老大。”
随着长鱼野嚣张的话语,长鱼信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视线落在长鱼野嘴角的青紫上,脑仁突突的疼。
他们长鱼家一脉的文人雅士,就半道出了长鱼野这么个小疯子。
闯进他的嵩阆苑,硬挨侍卫两拳,也要将他这个亲大哥挟持出府。
为的是赶赴上京,去救那个假妹妹。
带着一股子怨气,长鱼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长鱼野,不是姓长鱼就是亲人,她……”
“她长鱼姣是随我姓,你们接不接受她我压根不在意,但她是我长鱼野的妹妹,大哥还是少说两句,省得惹弟弟不开心,把你扔水里洗一洗脑子。”
长鱼野本就臭的脾气,轻易就被长鱼信的话语点燃怒火。
长鱼姣被送入宫选秀,他们就故意瞒着他,将他遣走,前不久还被他听见了这一年来收到的信,全是伪造。
他的妹妹在皇宫过的压根不好,一个破风寒治了一年,那个狗皇帝也不知道什么眼光,能放着他那么好看的妹妹不宠?
要不是濮阳去京的船被他爹把控完全,他也用不着带上唧唧歪歪的长鱼信入京。
不过……
长鱼野一晃发尾的银铃铛,那是他离家时从长鱼姣手里抢的送行礼,这个没良心的长鱼姣,他要不使点坏,他前脚离家,后脚她就得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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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一声跳下船头,看着长鱼信因为晕船而苍白的面容,从怀里掏出一包青梅脯。
这玩意儿闻着就酸掉牙,但长鱼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