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子登时跪倒在地,颤抖着嗓音说着,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只是,只是珍嫔来了!”
听得这话朝瑾眼中竟是浮现出一抹惊诧,动作快过了脑子,连大氅也没披,就起身往外。
漫天飞雪中,一抹赤红由远及近,轿上人影半藏伞下,却依旧可见赤狐狐裘上落了满身风霜。
朝瑾心中一时欢喜与担忧交织升腾,待看见御前傻傻乎乎犯呆的小太监提着伞也不知上前去迎,冷哼一声,竟是亲自撑伞迎上前。
这是第一次,长鱼姣在轿上,他在轿下。
抬头是长鱼姣隐于风霜寒冰中,皎皎清艳的面容。
泛红的眼尾被飘来的白雪贴了一片,似是连风雪都觊觎她的美丽,而忍不住亲吻面容。
素白纤细的皓腕轻抬,朝瑾不由的伸手,接住这抹柔软。
亲自扶着长鱼姣下轿,将其揽入伞下。
朝瑾紧紧的拥了长鱼姣一瞬,方才沉声问她,
“天寒地冻,你倒是舍得跑御前来了?”
长鱼姣的声音散在风雪中,极轻极柔,却震的朝瑾胸间震荡,
“我冷呀,又倦懒,不爱动的,可我想,你今日或想见我。”
埋在朝瑾怀中,长鱼姣轻声笑着。
你今日或想见我。
为着这一点或许,风雪也好,寒霜也罢,总是要走一趟的。
朝瑾觉得再没有比长鱼姣更傻的人。
也再没有比她更能叫他心疼的人。
拥着长鱼姣入乾正宫,奉茶的奉茶,端热水的端热水。
汤婆子被送到长鱼姣手中,被寒风刮的生疼的面容乖乖仰起,由着朝瑾亲自浸了帕,替她细细擦过。
修长如玉的指尖勾出一点霜白的面脂,在长鱼姣眼尾抹开。
粗粝的大掌这样温柔,也要得长鱼姣娇气的一声轻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