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晋为小媛。”

“奴才恭喜珍小媛了。”

长鱼姣惊讶的接过圣旨,不是正七品贵人而是庶六品小媛?

朝瑾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方,尚未侍寝竟让她与大将军独女,小公主生母同为小媛。

且她有封号,比之那二人还要位高半阶。

长鱼姣不知,拟定圣旨前还有一遭趣事。

朝瑾离开携芳阁回到乾正宫时,秦渐书已然跪在阶前。

如青竹雅正的年轻太医,面上是一贯的温和从容,即使跪着也不改清俊雅度。

盘龙靴轻慢的挑起秦渐书的下颌,朝瑾睨了他一眼,

“入太医院时,胥院正不曾教导你?”

秦渐书清隽的面容浮现挣扎,许久咬着牙,重重叩首阶前,

“胥院正曾告诫微臣,太医院上下一心,不可多口舌。”

再次叩首,秦渐书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无畏,

“臣有罪,但臣不悔。臣始记医者仁心,初心告诉臣,不可袖手旁观。”

朝瑾忽的笑了一声,

“你倒是赤诚,滚进来。”

御案上早早摆放了秦渐书生平,朝瑾随意翻拨两页方才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月前给珍美人送药,也是你的不忘初心?”

秦渐书拂袖再次跪下,脊背如青竹挺拔,不卑不亢,

“微臣曾帮曹太医分拣药材,发现曹太医所开药方与珍美人病症并不适宜。”

既然说了,秦渐书干脆放手一搏,叩首福身,继续回禀,

“微臣那日赶到携芳阁时,两位姑娘已经面色青黑,眼眶肿胀,形容可怖,珍美人惊惧之下有晕厥之症,微臣才斗胆为小主请脉。”

后面的事不必再细说,既然秦渐书能解小满夏至之毒,自然也能诊出长鱼姣体中隐有余毒。

又有为曹太医分拣药材的前例,将此事告诉长鱼姣,致使长鱼姣误会下毒之人是许贵人便说得通了。

朝瑾指节在案上轻叩,听到秦渐书说出小满夏至二人因为中毒的可怖模样,吓的长鱼姣有晕厥之症,不由得皱眉。

许久才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