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住他,自残的那几回刀深入骨,将以死明志演的淋漓尽致。
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更是层出不穷。
雪夜独舞,冻坏双足将养一月方能下地行走。
被他冷落,生生唱了三日他钟爱的小曲,将嗓子唱至失声。
不是他想偏爱温宁晚,而是她比后宫任何人都豁得出去。
可惜,这份纯粹到几度令朝瑾痴迷的,对上位的野心,居然在封她为昭仪的那一刻突然瓦解。
朝瑾的失望便从那时起,他以为拥有那样飞蛾扑火,野心昭昭的眼睛,怎么也该盯着后位才对,再不济,也得攀一攀皇贵妃。
朝瑾为此冷落了温宁晚许久,直到三年前的秋日,发生那件事后,他才换了方式,重新以更烈火烹油之势捧上高台。
从舞涓到昭仪,温宁晚用了三年。
妃,明妃,贵妃,明贵妃,只用了三月。
朝瑾双手交叠,蓦然冷笑一声。
可惜,她如今越发蠢笨。
所有人都在朝瑾风流恣意的表象下,忽略了当今是如何在一众出色皇子中,稳步即位的狠戾手段。
皇家流淌的血毋庸置疑是沸腾又冰冷。
狩猎者的天性,慕强才是朝瑾的本质。
他不是不能接受明贵妃下毒害人,而是不能接受在他如此维护盛宠下,她想害的只是个小小美人,最终还没有达成所愿。
简直是废物至极。
带着这份精心调教出个蠢货的恼怒,圣驾在携芳阁停下时,朝瑾眉目不展,顾盼多情的桃花眼带着冷然。
似雪日天光,漫不经心的透着慵懒淡漠。
在太监的高唱声中,方才慢条斯理的抬步。
而在朝瑾预想中长鱼姣或许会因为此事表现的委屈柔弱,又或者是冷然警惕的审视,都不存在。
或者说,携芳阁中景象让朝瑾少见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