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讲道理。”
长鱼姣接过朝瑾搁置的苦丁茶,又送了一杯槐花蜜水给他。
刻意冲淡了甜味,更多留下的是浅浅淡淡的槐花香。
恰到好处的冲淡了唇间的苦涩,熨帖到了心里。
“姣姣偏心,反倒怪朕不讲理了?”
心情舒坦的朝瑾侧身一倚,长腿交叠,散漫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靠在了美人榻上。
“悟星台那朵荷,皇上没看着它开?”
长鱼姣眉眼染了一点不悦,是小心思没被重视的恼。
她本就生的好,褪去了一贯的冷淡,这样带着女儿家的俏意惹的朝瑾更是心痒,当即笑开了伸手去握长鱼姣的手。
“养着呢,盛在天青碧瓷盆里,搁在御案前。”
也是鬼使神差,那天长鱼姣睡去,他将人送回携芳阁,漫步回到乾正宫时,突然就想起了那朵被她掩过唇的楚楚粉荷。
养在乾正宫,一天能引他看几回,为得就是长鱼姣问起,他能搭得上。
拉了长鱼姣在美人榻坐下,牵过手揉着,带着点早早预料到的得意,
“昨日晚间还拢着花瓣,今日晨间就彻底开了,引的玉腰奴伸着爪子勾它玩儿。”
长鱼姣对这个回答显然满意,薄唇弯弯,唇珠可爱的陷入下唇,
“只是玉腰奴勾它玩儿?”
朝瑾眼尾一扬,他很喜欢和长鱼姣聊天,隐晦的暧昧,偏她神情认真又天真,稍显亲近的眼底还是藏着薄雪的冷清。
让人心尖发痒,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朕也勾着玩儿。”
握着柔夷的手指不知不觉下滑,摩挲到了长鱼姣手腕中央的那颗小痣,微微凸起一点,尾指修剪齐整的指甲带着钝意从小痣上勾过。
朝瑾浅灰色的桃花眼也跟着笑意微合,圆润流畅的眼尾勾起,
“就像这样勾着玩儿。”
酥痒感从腕间蔓延,至雪颈至面颊。
如乾正宫那朵粉荷一般的红,从薄薄白皙的肌肤蔓延。
长鱼姣今日佩了耳坠,米珠大小的鸽血红下坠落一颗莹润的白珍珠,随着主人的羞怯颤巍巍的晃。
晃的朝瑾倾身,视线落在白珍珠上,唇却印在长鱼姣耳后。
不疾不徐的语调在朝瑾慵懒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中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