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抚过,长袖衫飘逸,浅浅落下几分,朝瑾惊奇的看着长鱼姣右手手腕间,竟有一颗红痣。

修长带着薄茧的指尖在那枚红痣上轻轻摩挲着,半晌才慵懒的笑了声。

顾盼生神的桃花眼往长鱼姣身前凑了凑,半合下眼,将长鱼姣的手腕贴在眼尾,

“姣姣,你也有痣,朕也有痣。”

欺霜赛雪的皓腕上一点朱痣正与朝瑾藏在眼尾的小痣贴合。

缱绻旖旎的气氛陡然而生,殿中空气好似瞬间变得粘稠。

长鱼姣难耐这样近的距离,下意识想往后躲,牵动手腕被朝瑾牢牢扣住,

“姣姣为何不看朕?”

颤的飞快的眼睫遮住了长鱼姣那双令人见之难忘的眼,朝瑾的声音越发的低,越发的沉,

“姣姣,醋了?”

像是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狐儿,长鱼姣登时抬眼瞪了朝瑾一记。

朝瑾被这一眼看的只觉心都酥了,没忍住侧头,对着长鱼姣腕上的红痣吻了一记。

“别醋,朕不喜欢她,朕只喜欢姣姣。”

这话并没有安抚到长鱼姣,更用力的挣开手,灵巧的避开朝瑾从美人榻离开。

秀气的鼻尖皱了皱,

“臭。”

说罢转身就出了屋,一点儿不给朝瑾反应的时间。

朝瑾风流的眉眼怔了怔,看向白榆的眼神总算有了笑意,

“她还说不醋?”

春风得意的朝瑾懒洋洋起身,悠闲的往檐下秋千一瞥,果然在哪儿看见了逃开的狐儿。

月白的如意纹长袍垂落在地,飘逸婉转的裙摆随着秋千的动作旋转翻飞。

朝瑾倚在门边,突然觉得嫣嫔那样卖力费心的腰肢也比不过长鱼姣这片裙尾蹁跹。

夏至给朝瑾奉了茶,朝瑾本不在意,顺手接过一饮却发现,是苦丁茶。

和上一回在乾正宫,长鱼姣就着他的手喝的茶一样。

“这是小主特意为皇上备的茶。”

朝瑾哼笑一声,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