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睇着不见棺材不落泪,仍在嘴硬狡辩的常氏,淡漠道:“常将军有没有回家侍疾,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好!

常氏几人一听,便知郁承定是派人去捉拿常青了。

一旦常青在鞍城被抓住,那汪远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常青自身也罪犯欺君渎职。

常氏几人心中惶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祈盼常青不要被抓到。否则……

汪远已经死了,他们不敢想郁承会如何处置常青。

本是来质问郁承为何要杀汪远,想要讨个公道,现下却满心满脑都是担心常青,常氏跪在地上如跪针毡。

但郁承没喊他们起来离开,他们又不敢起身直接走,只能就这么跪着,在郁承的眼皮底下焦灼煎熬。

约摸过了一刻钟,常氏实在焦急难安待不下去了,大着胆子道:“大人尸骨未殓,臣妇想去安排后事。”

趁常青还未被抓到,她想做点什么,看能否让他逃过这一劫。

郁承一眼看穿常氏心思,神色淡淡道:“夫人不是说本宫草率杀人吗?且等常青来了当面审问,若罪名属实,汪远乃罪臣,后事如何处置得经本宫思量定夺。”

什么!

汪远都死了他还不肯罢休!

常氏惊震的浑身颤抖,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们……”郁承睨着常氏几人道:“罪臣家眷,也该按律处置。”

若是寻常罪名便罢了,不会累及家人。但欺君延误军情都是重罪,足以抄家灭族。

若真如此判,那他们全家……

常氏几人抖如筛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昨日还生活安稳富足,夜里还做着美梦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夕之间会大祸临头。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们便不生这不该有的心思,让常青领军上战场好了。

上战场虽生死难料,但也不是必死无疑,且能保全家人,便是不幸战死,也能得一个忠勇名声,怎么都好过如今这般。

常氏后悔不迭,悔的肠子都青了。

厅外的管家听到厅中对话,想着汪远待他不薄,试图从侧门偷偷出府去传信。然他走到侧门,却发现有侍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