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随殿下一同去。”沈长泽请命。
郁承道:“你有伤在身,留下养伤吧。”
顿了顿,郁承又嘱咐道:“在我回来前,你不可出战。”
沈长泽嘴唇动了动欲要回绝。
郁承严声道:“这是军令。”
郁承之所以如此,是怕沈长泽心怀愤怒仇恨带伤上阵。到时给程锦初报仇不成,还把自己也搭进去,得不偿失。
军令如山,不可违抗。
沈长泽虽心有不愿也只能答应:“是,末将遵命。”
郁承还是不太放心,让众将领都看着他,绝不可让他出战。
将士杀敌战亡无可厚非,但不能白白送命。
眼下沈长泽身上有伤心绪不稳,需要休养和冷静。
安排部署好一切,郁承挥退众将领,命杨权下去准备,明日黎明前出发。
望着沈长泽落拓颓败的身影,郁承叫住了他。
“殿下有何吩咐?”一夜未眠加之心中悲郁,沈长泽声音沙哑,精神不振。
郁承看着他抿唇认真道:“我知你难受,想为沈夫人报仇。但漠北是强敌,轻易难灭,当好生养精蓄锐,身强体壮才能与之抗衡。”
“你在边关多年,该比我更清楚,行军作战最忌冲动。只有冷静清醒时做出的决断,才是最适当的。”
“别忘了,除了沈夫人之夫,你还是靖安侯,还是大昭将军。”
郁承是在提醒沈长泽,他身上还肩负着整个家族,担负着三军重责,不可任性鲁莽。
打程锦初死后,沈长泽满心痛疚怒恨,确然未想这些。此时听到郁承的话,恍然一震。
是啊,他上有母亲祖母,下有三个年幼孩子,全都仰仗着他。
半晌,沈长泽沉应道:“谢殿下警醒,末将谨记于心。”
见他听了劝,郁承满意颔首,缓声道:“午时了,回去用过饭歇息吧。”
再熬下去,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是,殿下也要保重身体。”沈长泽行礼告退。
沈长泽走后,郁承也回了院。
用过午饭,郁承到书案后铺纸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