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胸怀气度,赚多少银子都理所应当。
笑言过后,姜舒看向众酒商,正色敛声道:“诸位不用紧张,只要诸位往后以正价收购,姜记不会再干预。”
众酒商闻言,目光一亮,末了又心生担忧:“那若他们不肯将果子卖给我们呢?”
“那诸位可来姜记酒坊,不论多少都照原价让予。”姜父承诺的干脆爽快。
从头到尾,这都只是一个计,姜记从无独霸酒业的想法。
得到允诺的众酒商大松口气,灰头土脸的道谢后走了。
“大家伙也都各忙各的去吧,待果酒酿出后再来品尝。”掌柜挥散围观百姓。
然姜舒和郁峥没走,百姓也不肯走。毕竟贵人难得一见,谁都想多看几眼。
姜舒无奈,只得同姜父告辞,与郁峥先行离开。
“恭送璟王璟王妃。”百姓齐声欢呼,注视着两人上了马车。
茶楼里的沈长泽,猛然灌下一杯凉透的茶水,只觉苦涩难咽。
这世上从无后悔药,已经错过的人,如同冷掉的茶水,不可能再恢复温热时的味道。
马车走远后,百姓仍旧热情高涨,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一边唾骂奸商,一边赞颂姜舒和姜父,以及郁峥。
悲悯百姓的王妃,为民请命的王爷,大义舍财的良商,都令人崇敬。
自此之后,姜记商号名动上京,成了百姓最信赖的商号。但有所需,百姓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姜记。
回到王府后,姜舒紧绷的身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头一次受百姓跪拜称颂,她很不习惯。
“累着了?”见她面有倦色,郁峥拉着她到软榻坐下。
姜舒吐出口气道:“你为何突然说那些话?”
她是想让他为她撑腰没错,但没想过要如此。
“为你和姜记正名。”郁峥望着她,认真道:“只有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郁峥相信,今日之后,无人敢再找姜记麻烦。而姜记在上京商道的地位,也无人再可撼动。
姜舒蹙眉:“可这样旁人会以为我们是故意博名声,为姜记生意添彩。”
“那也是你们应得的。”
望着一脸忧愁的姜舒,郁峥握着她的手道:“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言辞,遵从本心而为便可,身处高位,本就被万人瞩目,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