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宜修的面庞之上并未显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反倒是斩钉截铁般地回应道:
“没错,我早就疯了!早在弘晖离我而去的那一个时刻,我便疯了。”
“你们妄图收获美满幸福,呵,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至于柔则那个贱人……呵呵呵!敢问皇上,您究竟是佯装糊涂呢,还是当真愚蠢到了极致?”
宜修这一番满含冷嘲热讽的话语,竟使得皇上在一时间惊愣得呆住了神,如今这皇后说话怎会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令人既感羞愧又觉气恼。
一时间,皇上被堵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宜修也并未期望能得到回答,转而继续开口说道:
“柔则身为家中的嫡女,自小便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受尽了万千宠爱;而我仅仅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在那个家中饱受着冷眼与苛责。”
“同为一家之女,命运却如此天差地别,又怎能奢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融洽和睦?”
“更让人心寒彻骨的是,当我身怀六甲之时,她竟然不顾及姐妹的情分,身着那妖艳的舞衣去勾引我的夫君。”
“不仅如此,最终她还成功地嫁入王府,摇身一变成为了嫡福晋,她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而后,她怀有身孕,乌那那拉家族便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她那一边,表示将全力以赴地支持她。”
“那么,我又算是什么呢?难道我就不是乌那那拉家的女儿吗?”
“可笑的是,他们天真地认为只要有了依靠便能高枕无忧,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残害我无辜的孩子。”
“我绝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们胆敢向我的儿子伸出那罪恶的魔爪,我必定要让她们彻底绝望,尝到失去一切的痛苦滋味!”
听完宜修这番近乎剖白式的话语,皇上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酸楚。
他猛然间忆起往昔的岁月,那时的自己与宜修也曾有过一段两情相悦的美好时光,只可惜太过短暂,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