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知道了袭击者是自己宫中的人,并且畏罪自杀了的事了。

太后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这触及到了她的底线,被人指使的刘氏,可以是任何地方的宫人,但不能是她慈安宫的人。

她怀疑要么是懿妃找她宫里人当替罪羊顶罪,还搞畏罪自杀、死无对证这套,在报之前她责骂懿妃善妒的仇?要么就是这刘氏是这么些年懿妃管理后宫给她的宫里埋下的钉子。

前者是不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在挑衅她的威严,后者埋钉子窥视她,更是可恶。

太后有太多秘密了,她太害怕了,她扎紧的篱笆居然出了疏漏。

孟吴越面上有些郁郁,从新妃入宫那天太后指责她以权谋私、善妒,打击她的声望,抢夺宫权开始,一切都失控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太后又有什么目的在自导自演些什么了。

太后指责她,打压她的声望,她找到陛下,借来了中宫的权力,带领新嫔妃拜见太后,太后让吕贵人破出她的局,自行来到慈安宫,太后提议分散宫权,吕贵人路上遇袭,迟到,得寸进尺,品行不端,大不敬,慈安宫的宫人刘氏,地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泥土……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接踵而至。

孟吴越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捋不开思绪。

回到吕贵人遇袭案,这个只要不是孟吴越指使的话,这个局她就脱不开,注定和太后对上。

然而这件事就偏偏不是孟吴越指使的。

便有了这一幕。

“畏罪自杀,哈,刘氏竟是老身宫中的宫人。”太后都气笑了。

“起吧。”太后沉着脸。

“谢太后娘娘。”孟吴越有些踉跄,清和及时的将她扶住。

“掖庭令已将案件经过和结果告知了老身,刘氏竟然畏罪自尽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老身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柔嫔和颖嫔都怀有身孕,新人们还未侍寝,还都算不得老身的儿媳妇,从明日开始,便由你来给老身侍疾吧。”

“今日你就先暂且退下吧。”

“是,太后娘娘,臣妾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