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寝宫突然漏成筛子了?
“奴才只知昭正殿的宫女刘氏请了病假,到现在已经有三日没来上值了。不知小李子竟如此大胆,没上告陛下,也没同奴才说,擅自将其他人安排进昭正殿,奴才有负陛下的信任,奴才有罪。”张德礼跪在地上,哐哐哐地磕着头。
张德礼心中恨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将小李子吊起来打死。
“等审了小李子和那两名宫女,你再下去领罚吧。”这件事可大可小,秦至没说怎么罚,只是说让张德礼自己去领罪。
张德礼看到那名叫颜姝儿的宫女的花容月貌,觉得一定是小李子起了心思,想撇开他,给皇上拉皮条,自作聪明,就想在皇上面前得脸。
倒不是觉得小李子被人收买了,塞了探子进来。至于刺杀,那就更不可能了。
今朝可不像前朝,会将罪人充入宫当宫人。能当小选进宫当宫女、女官的,那都是身世清白的人家。
宫人自小进宫,就连递进递出的信件都是要被仔细查验的。
更何况,秦至登基后这三年,一直清洗着后宫,除了那些埋得深的钉子需要等他们有动作才能拔出来外,这宫里处处都是秦至的眼睛。
现在不管那个名叫颜姝儿的宫女能不能得脸,反正自作主张的安排人昭正殿的小李子是要摸不着头脑了。
还连累了他张德礼受罪。
张德礼很烦躁。
“着人将小李子和抱病请假的那名宫女带过来。”
“朕就不亲自审了,让掖庭令带着人来审。”
“张德礼,你去外边听着,审完就去领罚吧。”
“去雪地里清醒清醒头脑。”
“是,陛下。”张德礼低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秦至坐着,翻阅着奏折,等批完这批,今年这御笔就要封起来了。
“陛下,掖庭令求见。”
“宣。”
“陛下,臣掖庭令叶时新叩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