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父亲说过,大丈夫信义大过天,即是许诺过的事,就不能食言。
当年父亲在世时,曾与他的拜把兄弟指腹为婚,后来因为战乱,两家失了联络。
父亲临死前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交代他务必要找到他们履行婚约。
除非真的确定他们一家遇了难,或者对方已经嫁了人,否则他不得另娶她人。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寻阚叔父一家,只可惜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即便他对温如玉有好感,可如此种种,他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喜欢。
只叹他们有缘无分,惟愿她今后能在后宫平安顺遂。
司徒皓再回神,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后宫人一旦多起来,事情也就跟着多起来。
这第一件事就是侍寝,后宫就这么一个男人,所有女子无论出于爱还是为了家族荣耀亦或者别的需要,都想着能够承恩雨露。
夜色降临,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一排排紫檀木制刻着各位妃嫔封号的牌子摆上桌。
林夕梦看着牌子好想给挖个坑埋了,可终究只能想想而已。
这个和庆也是搞笑,她又不能宠幸这些妃嫔,把牌子端她这里来是几个意思?存心来恶心人的是不是?
“皇上这会儿是在他自己寝殿还是在御书房?”
“回娘娘,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环儿见娘娘脸色难看,心知她为着选谁侍寝一事难过。
这个和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个直接送皇上那边就是了,干嘛送来招惹娘娘不痛快。
“去,将这个送去给他,看他今晚选谁?”他要是敢碰旁人,今后就别想再碰她。
林夕梦心口隐隐犯疼,身上一阵阵起着鸡皮疙瘩,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他会像对她一样对别的女人。
环儿端着牌子忙退了出去。
林夕梦独自一个人坐在寝殿里,第一次觉得这个寝殿太大太空了,像她的心一样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
爱情这东西果然要不得,伤身更伤心。
从前她多快乐啊!只会为感动而哭为高兴而哭,可自从遇见了他,就只剩下伤心的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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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没用啊!不知什么时候把心给弄丢了,收都收不回来。
“淼淼,怎么哭了?”祁渊匆匆走进来,就看见她坐在拔步床前的矮榻边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