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父亲与明王并无交集,甚至可以说不认识,又远在南疆,这事按理怎么也扯不到父亲头上。
若说为了兵权,当时的宸王殿下是璃国手握兵权的战神王爷,他又怎会在意父亲手中的那点兵权。
但无论如何,几件事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朝廷去宣旨的人是不是和父亲说了什么,才会导致父亲被杀,而他自己也被灭了口。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南溪国和宸王,恰恰在这个时候,南溪国的人居然跑到璃国来。
现在看来,只有抓住这个南溪国人,问出幕后主使,才能知晓父亲之死背后的真相。
“司徒将军,下官愿助您一臂之力,还望将军准允。”谢怀安立即下马请示。
“下官从小在梁都长大,对梁都的一砖一瓦了然于心,搜查起来自然更加得心应手些。”
“既如此,那就有劳少卿大人。”司徒皓抬手致谢,原本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司徒将军不必如此,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带人去南城区搜查,那里外来人口众多,人员密集,最容易藏人。”
谢怀安带着一队大理寺差役匆匆离开。
人群中的少年书生,闻言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退出人群匆匆拐进小巷消失不见。
南城区,是梁都地形最复杂,人员最密集的地方,这里三教九流皆有,一般人都不愿来这里。
但也正因此,这里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外族人啊!”南城区监市李楠忙递上各家各户户籍册供人审查。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苦命的外乡人,他们勤勤恳恳一辈子却仍旧不被人认可和接受。
一旦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永远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苦命人。
李楠,正是负责这一片区的监市,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这样阵仗的搜查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愿意为他们担保,这里绝对没有什么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人。
“在册的人员自是不必查,那不在册的呢?”谢怀安锐利的双眸看向李楠。
“监市大人应当知晓窝藏朝廷要犯是什么下场。”
“是,下官知晓,也绝不敢明知故犯,这里都是些平头百姓,自家温饱都解决不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做什么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