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你这是干嘛去?”朱翠兰看他步履匆匆,有些好奇洞房花烛夜小两口不在屋里温存,好端端的跑出来干嘛。
“冬湖身子不舒服,好像害了病,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害病了?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去吧,我进屋去看看。”
村里人最怕生病,朱翠兰一听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摆摆手让赵洛川快去,她自己起身去屋里看情况。
“冬湖?你哪儿难受?”朱翠兰坐在床边,伸头探在他的额头:“还好不烫,是不是今儿太累了?”
杨冬湖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想吐。”
“想吐?”朱翠兰是过来人,比这俩人经验要多,她自己就是怀过孩子的,杨冬湖这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从啥时候开始想吐的?有几日了?这中间你吃过什么坏了的东西没有?”
“有三四天了,我也没吃什么,就是吃了个酸橘子然后一直难受。”杨冬湖老老实实回答。
为了筹办成亲的事儿,这几日杨冬湖都待在家里与赵方初在一起,根本没出过门,连给镇上送点心都是赵洛川自己去的。
吃住都在一起,朱翠兰知道肯定不是吃食上犯了什么错,又想到今儿清早的时候赵方初还说杨冬湖觉得鸡蛋腥气,她心下一喜有了猜测,脸上的担忧褪去,换上一副笑脸。
不过大夫还没来,朱翠兰也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万一是自己会错了意,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要是跟杨冬湖说了让他白高兴一场反而不好。
“看脸色不像生了病,你别担心,说不定是今儿累着了,你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杨冬湖觉得嘴里发苦,想吃点儿有滋味儿的,但一想到鱼肉的油腻就觉得不舒服,反胃更甚,想了一圈还是觉得酸橘子好吃。
“婶子,我想吃橘子。”
那橘子酸的不得了,朱翠兰也尝了,若不是身子有了以杨冬湖不能吃酸的那个劲儿,怎么可能吃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