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琴沉稳娴静,规规矩矩的给他俩添上了茶水:“小姐和少爷这会儿正在听杨先生授课,二位喝盏茶稍等片刻。”
“有劳。”
这里是张宝瑜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陈设与府中别处相差不大,都是一派老成的样子。
院里很安静几乎听不见有说话的声音,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杨冬湖拿杯子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儿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半琴话说的不错,说是稍等片刻竟真是只等了一会儿,他俩的茶才喝两口,张宝瑜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半琴,人呢?”
“在屋里。”
显然张宝瑜今儿又挨了手掌,她进门的时候杨冬湖看见半琴熟练的去拿了药罐出来给张宝瑜涂手掌。
她身后还有个年纪不大的汉子,看穿着应该就是张府的少爷张宝琛。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叫我看看是什么?”
杨冬湖先起身打了声招呼,接着将做好的蛋黄酥递给身旁的丫鬟。
“这是昨儿刚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上回的桑葚甜茶我也给你带了些。”
放了一夜的蛋黄酥不如刚出土窑时香气扑鼻,但味道上尝起来是不差什么的。
张宝瑜一上午不是抄书就是挨罚,这会儿肚子空空,半琴把泡好的甜茶拿来,在她心里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能松泛些,不必拘着规矩,一口就咬下了小半块蛋黄酥。
杨冬湖做的糕点个头都不大,她一口下去也不觉得噎,顺着茶水吃完了一整个,才拍拍手夸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