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是咋了,你咋生这么大的气。”
朱翠兰顺了顺胸口,面对自家人脸色总归是要和缓些:“方初眼瞅着年岁大了,来说亲的人也多,咱们也不是非要说样样都要拔尖,至少得说的过去吧。”
“就刚才那人,今儿兴冲冲的跟我说有个条件好的,我知道媒人的嘴不可信,可这回差的也太多了,那男的长得跟我一个岁数似的,一说话那口水都能叫人淹死,他家里几头猪不够他显摆的了,三句话里两句都得带上,好像跟谁家吃不起肉一样。”
这几天朱翠兰回来后多少都要吐槽一番,但今儿这样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嫌弃的,那养猪的还是头一份。
怕她上火,杨冬湖给她从井里捞出来一筒绿豆水给她喝,开口劝道:“算了,为这事儿不值得,这样的人咱们不理就是,相看得慢慢来,急于求成的肯定难遇好的。”
“罢了罢了,看的这几天我也累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还是头先的那木匠儿子不错,至少说话做事上还算稳重,实在不行让方初接触接触看看,要是能行早定下来也好,省的我整天受这闲气。”
赵方初本来
就坐在院里,朱翠兰去瞧人看的如何他一向不感兴趣,朱翠兰越是看不上他反而松了口气,一听说又要和那木匠儿子如何如何,他头都大了,语气里都是不情愿。
“娘,我都不认识他,有什么可接触的,你就不能多容我两年待在家里。”
“我倒是想呢,可好人家不等人,等后头人家挑的完了你再去挑,那都是捡人家剩下的。”
又是这一套说辞,赵方初撇撇嘴,不与朱翠兰多争论。
“婶子也别太急,眼瞅着马上就要七夕了,那时候在寻也是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