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遭瘟的,端个碗都端不牢,要你干什么?”王杜娟听见动静一阵风似的的从屋里出来,看见一地的狼藉,不禁怒从中来,痛骂出声。
杨春晓惊恐的的看向来势汹汹的王杜娟,吓得直往煎药的炉子后边缩。
好在王杜娟的巴掌没有落在她的身上,门口站着的人打断了王杜娟的咒骂。
“娘。”杨春雪嫌弃的瞥了一眼浑身颤栗的杨春晓,径直走向王杜娟:“娘,你还有心情管什么药不药的,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你咋呼什么,难不成还见鬼了?”
“还叫你猜对了,跟见鬼也差不多,你知道杨冬湖那小贱蹄子如今在做什么吗?”
杨春雪一提就一肚子气,挥手叫杏月把桃花饼摆在王杜娟面前:“瞧瞧,你上回见过但是没吃上的东西,这么一小份饼就卖八十文,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杨冬湖,被咱们卖出去的那个杨冬湖!”
“什么?”王杜娟惊诧道:“你莫不是在胡说吧,那小贱蹄子能有这个本事?”
“你看,我跟你说你还不信,杏月,你来说。”
杏月从杨春雪身后向前一步,她怕王杜娟比杨春雪更甚,恭敬道:“春雪姑娘说的是真的,今儿我去食楼替春雪姑娘买桃花饼的时候亲耳听见店里的小二和杨冬湖商议着还要做些其他的卖。”
王杜娟听完手掌将桌子拍的震天响,厉声道:“好啊,真是有本事儿,白吃白喝的时候在咱们家,能赚钱了倒全进赵家的口袋,我生养他一场,竟不知他藏的这样深。”
“谁说不是呢。”杨春雪没法忽略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药苦味儿,脑筋一转把祸水往杨老太太身上引,怕屋里人听见低声道:“咱们家哪有人懂这个,赵家也都是些泥腿子,我看能知道这样精致东西的,也就屋里那个老东西还有点儿可疑。”
“娘,你仔细想想,杨冬湖从小被老太太养到大,感情肯定比跟咱们深,有什么好东西也只会告诉他哪儿会跟咱们说,保不齐就是她给杨冬湖出的主意。”
对于这话王杜娟是信任的,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老太太祖上可是富户,虽然后来破败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太太给儿子娶亲的时候给了王杜娟不少的首饰,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她宁可信老太太见多识广,偷摸教了杨冬湖傍身的本事,也不相信这是杨冬湖自己想出来的法子,一个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连镇子上都没去过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来这样精巧的点心。
“这个可恨的老东西,真是分不清里外人,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家的亲孙子,反而便宜了外人,你说她脑子是怎么想的,她就没想过还要靠我给她养老?”
“要我说娘你还是不够狠,总说要和缓的要拖垮老太太的身子,其实哪用这么麻烦,老太太身子不好大伙儿都知道,一剂猛药下去就算是死了旁人还能怀疑什么?只要爹不追究,谁会去细查死因是什么?反正老太太现在也是卧床不起,你就是今儿去叫杨冬湖过来侍奉也是情理之中,这样的事儿越早越好,拖得久了总会生事端。”
杨春雪对老太太感情淡漠,甚至是厌恶,从小到大她从杨冬湖手里抢下来不少东西,王杜娟和杨大力都会向着自己。
可偏偏老太太眼里只有杨冬湖,偷藏的吃食也只给杨冬湖一个人,杨春雪去要总会被老太太说教一顿,渐渐的她就连带着老太太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