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娟作为儿媳毒害婆母就已经是大罪了,要是直接把人弄死自己也是要赔命的,她是想让老太太身子不爽利引杨冬湖上钩是不错,可不想把自己也赔进去,她还没看到儿子娶妻,怎么能有事儿呢?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用草乌头这个法子,这东西比旁的毒药要得来的容易且不留痕迹,只需去医馆里说家里有人落下了一到阴天下雨就关节疼痛的病,大夫开的药里自然就会带上这味药。
王杜娟去拿药的时候大夫特意叮嘱,还把草乌头拿起来让她辨认,告诉她疼痛的症状一旦有所缓解,煎药时便要把这草乌头从药材里拿出来,只用其他的慢慢温补着就行。
王杜娟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想的却是既然都是同一副药材,哪有拿出来一味不吃的道理。
她在镇上待了半年,让人伺候了半年,猛然间要回去伺候其他人,她一时难以接受,偏杨春雪性子越发骄矜,不愿意同王杜娟一道回去。
王杜娟知道杨春雪不愿意的事儿强带回去也没用,也不再同她多言,只带了杨春晓一个人回去。
她这趟回去也不是干什么光明的事儿,头一回如此低调,带杨春晓既能伺候自己又不打眼,一举两得。
老太太对王杜娟有防备但不多,看她突如其来的示好心下虽然有疑虑但也没往下毒的方向想。
且老太太确有风湿之症,几贴药喝下去之后确有缓解之感,便也没再忧心。
今儿已经是喝药的第三天了,王杜娟不愿意闻那药的苦味,去房间里躲懒去了,煎药的差事便落在了杨春晓头上。
每一贴的药都是一样的,今儿也不例外,杨春晓昨儿喂老太太喝药的时候就听老太太说身上疼痛好了不少,王杜娟抓药的时候没避讳她,大夫的叮嘱杨春晓听的一清二楚,草乌头她也看的清楚。
按着大夫的说法,今儿就不该再放草乌头,杨春晓眼看四下无人,悄悄从药里把草乌头拿出来藏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