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辰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儿,不免也是要看人眼色的,懂得察言观色才能做的长久。
俩人离得近了,杨安辰看赵方宇脸色并无愠色,便又开口道:“方宇,你这是往哪儿去?”
“啊?”赵方宇猛然抬头,看清说话人后诧异道:“哎,安辰?你今儿怎么没去镇上?”
“哦,我今儿旬假,成日的待在镇上也烦闷,回来瞧瞧家里人。”
赵方宇点点头,反应过来掀开篮子上的围布,回答杨安辰的话:“我舅舅送过来的腊肉,我娘炒好了叫我带给你家尝尝。”
杨安辰几乎是在转念之间就想通了其中关窍,猜出了赵家人的态度,随即立刻换上笑脸:“有劳婶子记挂了,婶子手艺就是好,怪不得我隔着大老远都闻见香味了。正好,张员外得了几壶好酒,今儿让我提回来两壶,晌午再配上婶子炒的腊肉,咱俩好好叙叙旧。”
“正有此意。”
赵方宇不如杨安辰脑袋转的快,也没觉得杨安辰从那个方向来是要做什么,只是听着他话里话外没有诘问的意思,心下便松了大半。
眼看着俩人现在正身处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即使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得先回家再说,总不能真在大路上说私事。
除去了试探的心思,俩人回去路上的谈话便轻松不少,他俩也不避讳往人多的地方去,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两家好着呢,收起你们看笑话的心思。
张兰珍平白被沾染了一身腥气,连儿子从镇上回来的喜悦这会儿也已经被冲淡的不剩什么了,手里扫着院里的垃圾,眼睛却一直看向门口的人儿。
杨安锦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他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个哥儿表达含蓄,也不似他哥那样能说会道,实在是有人要找茬拦不住,他心中并不怨张兰珍。
只是来回在门口踱步的身影,暴露了杨安锦内心掩饰不住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