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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城下楼,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刚打了头孢,喝酒是想自杀?”
席城放下酒杯,只觉得口渴难耐。
“有什么喝的?”
“醋!”
“你要不要?”
席寒故意寒碜席城。
他不理解的是,席城是席家唯一的继承人。
席家在米国,白跟黑都混得开。
可为什么就没有看女人的眼光。
先前的杭珂如此,如今这个颜落又是如此。
“米国那么多貌美的千金,你一个都看不上,我看你不仅需要醋,还需要水,来洗洗脑子。”
席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一直没吭声的席城一句话,就让席寒张不开嘴。
“你跟三嫂都离婚两年了,怎么不见你换一个,三次结婚都是同一个人,你要不要也一起洗洗脑子。”
从小长大的兄弟。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小时候睡在一起,一起受罚,一起训练的情谊是亲兄弟都比不了的。
兄弟互怼,总是戳着心窝子来。
席城戳到了席寒的软肋,他没有力气反驳。
他只好望向无语。
可无语还未开口,席城只用了一个人名,直接将人封杀。
“四姐刚刚给我打电话,她亲戚昨天没来,她要让你给她买验孕棒。”
“买一个月的,她要从今天开始每天都验一次,是不是怀了你的种?”
无语这次是彻底无语了。
席家的兄弟姐妹,对于感情方面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这可能也是席瑾不放心将家业交给席城的原因。
总觉得他更多时候是理智跟着情感走。
她希望席城能在任何时候做决定都能不被感情左右。
“等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的时候,我才会把席氏彻底交给你。”
这句话是席城被杭珂陷害入狱那天,席瑾在警察局对他说的话。
席寒上楼前,还是告诉了颜落来过电话这件事。
“你知道的,三哥从来没有对你撒过谎,她来过电话了。”
席城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不喝,只看着。
看着那暗棕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滴落在台面上。
立刻形成了一个水滴的形状。
他找到手机通讯录里,找到“滴”这个名字。
然后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