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空间里,四周玻璃壁橱内水蓝色波光潋滟,摇晃着折射在中央的水床,荡漾着一轮又一轮波纹。
白云深裹着较为单薄的被子将脑袋深埋进去,床尾露出一双纤白的脚,脚脖上束缚着金黄色的锁链,稍微牵动脚踝,便会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在室内越发清晰。
路淮南将他关在这里,亲自为他戴上枷锁。
修建一间这样的密室对路淮南来说并不是难事,但从房间的装修精细程度来看,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工程,可是白云深生活在这十几年,他竟然从不知道,更何况路淮南前几年一直在国外。
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的?
意识到这一点,白云深将怀抱中的被子攥得更紧,鼻尖的香味越发浓郁,这时门口处传来智能密码解锁的开门声,随即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朝他靠近。
床垫微微下陷,来的人却没有说话。
裹着凉气的手掌覆上白云深的脚脖,指尖沿着皮肤纹理往上延伸,忍无可忍的白云深从被子里抬头瞪向面容精致淡漠的路淮南,冷着脸踢开他的手,扯着被子翻过身背对。
路淮南出声打破平静:“哥哥,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白云深轻哼了一声,嘴里嗤笑道:“路淮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这么好?凭你的演技不去娱乐圈,简直是浪费资源,就连奥斯卡都得给你道歉。”
平时表面装的无辜,遇事就哭。
结果心里想的却是把他哥关起来。
他就不该期望路淮南会好起来,一会失控兽化,一会又搞人格分裂,好不容易人格问题得到改善,结果到最后发现,白天的路淮南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晚上的路淮南虽然偏执,但却不会强迫他,更别提真的把他关起来。
想到这,白云深闭了眼褪去眼眶的酸胀感,上方忽然打下一片阴影,路淮南连人带被将白云深搂在怀里,声音低哑:“我没骗你,先吃饭吧,做了咕噜肉。”
白云深挣扎着要从路淮南怀里出来:“没骗我,那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跟我玩囚禁那一套是吧?”
路淮南手臂横在白云深腰间,将人束缚在腿上,一手桎梏住白云深的双手,他半垂泥潭般的黑眸,唇角微弯却不见一丝笑意:“是哥哥要离开,不是吗?”
白云深愣了愣神,下一秒路淮南解开他脚上的金属锁链,清脆的砸在地面上,随后整个人被路淮南打横抱起来往一侧的隔间走。
路淮南说:“既然哥哥不想吃饭,那就先洗澡。”
一触碰到浴缸里事先放了海盐的水,白云深整个人失力一般,宛如一个无法自由行动的人偶,任由路淮南摆弄,他熟练的拿上刷子和沐浴露为白云深刷尾巴。
室内长达几分钟的寂静,两人都没说话。
白云深靠在边缘舒服地半眯眸子,低声道:“外面的墙都灌了水,你是打算把我养在里面吗?当一个观赏物。”
路淮南说:“有想过。”
答案不置可否。
从一开始他建造这个密室的时候,他就想象了无数遍白云深在玻璃橱窗里面的场景,心底隐藏的欲壑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
这个时候,哥哥属于他。
路淮南不敢说出实情,又说:“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