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洗澡时间较长,洗了近四十分钟才擦着头发出浴室。
穿着深色居家服的路淮南坐在书桌前做作业,听到这边的动静抬头朝他喊了声‘哥哥’。
“嗯。”白云深见他衣服换了,问:“你洗过了?”
“嗯,刚回房间洗的。”路淮南敲完最后两个字合上电脑,起身到跟前接过白云深手里的毛巾,说:“哥哥,我帮你。”
不一会,室内响起吹风机的工作声。
路淮南手拿吹风机坐白云深身后,他的头发细软,每每拨弄穿过指缝都会留下一阵不可说的痒意和洗发露的味道,颈间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
头发吹的半干,路淮南凑近嗅了嗅,说:“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白云深受不了这小变态的低语,微微歪头:“你和我的沐浴露都是锡兰姐买的,味道一样。”
路淮南说:“不一样,哥哥更好。”
白云深轻笑了声,松软着发往后靠在路淮南身上,路淮南关掉吹风机搁置在一旁,双手环绕上怀里人的腰际,垂眸睨着他。
白云深问他:“所以路先生说的宴会,你想去吗?”
路淮南说:“哥哥去,我就去。”
“我是什么身份,值得路先生邀请我?”白云深自嘲了一番。
以他的身份,对外说得好听他和路淮南是兄弟,但其实他们都懂,白云深是有用处的实验体。
没有用处的结果,只有销毁和丢弃。
路淮南收紧手上的力度,蹭了蹭白云深的颈窝,闷声:“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白云深当然不会让路淮南去参加宴会,讲好话来说是,他的父亲是因为自身情感缺陷,缺乏对亲情的正确认知,所以才会对路淮南所遭遇的一切漠视相待,但造成的伤害却磨灭不掉。
不过,有一个特别的地方。
路淮南父亲的病具有家族遗传性,然而在路淮南身上却没有体现出来,虽然他有些时候的行为不能被理解。
但在情感方面,他是富饶的,执着的。
如果,那些事从未发生。
路淮南就不会生病,会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下成长,十几岁的少年张扬肆意发着光,会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