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晨光微熹。
屋内的萧予璟此时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着里衣从榻上坐起身,猛然想起昨天被下药一事,黑眸顿时迸射出刺骨的寒冷。
冷眼环视了周围一圈,却并未发现和平时有何不同。
但身体上残留下来的风云,以及身体倍感清爽,这无疑不告诉他,昨晚确实有人和他风雨了一夜。
不过那时的萧予璟喝了一天的闷酒加上被下药,脑袋昏昏沉沉,那人的模样完全想不起来。
隐隐约约记得那人的蝴蝶骨很漂亮,突起处还有一颗痣。
他无数次亲吻了那颗痣。
萧予璟拇指捻着食指第二关节处,一手扶额眸光坚毅看向远处,朝门外喊话道:“来人。”
——
紧闭的房门被猛地敲响,并伴随着一道雄厚的声音:“白云深!”
被扰了清梦的白云深带着一股子怨气睁开眼,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起?白云深——”说完又是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白云深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就去开门,露出一张略带病色的脸庞,声音暗哑道:“怀哥,早。”
展怀察觉到了不对劲,问:“声音怎么了?怎么这般嘶哑,可是受了风寒。”
“无大碍。”
“行吧,今个王爷找你,你不在所以就派我来看看。”
“王爷找我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府里有皇上的细作,昨晚还敢跟王爷下药,命我去把人抓了,现在还被关着呢。”展怀边说边进屋,抬腿坐于椅上,拿起桌上的橘子斯文慢理的剥了起来,道:“而且你没是没看着,今早王爷刚娶进来的王妃可威风了。”
白云深立在一旁咬着发带为自己束发,露出一双有些狐疑眼睛地看着展怀。
“这京城谁人不知,相府三小姐智力低下,如同六岁孩童,爹不疼娘不爱,时常受到下人的欺负,可今日像变了个人一样,做事张扬,巧能善辩,一大早就把欺负她的下人给仗责二十,还把人赶出王府了。”
展怀咬下一瓣橘子,继续道:“这还没完,她又召集了王府上下所有下人,好好整顿了一番。”
白云深问道:“那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