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阵法大宗师?可只是结丹境呀!
王鹤棣稍愣,随后踏空追去。
地面各门派掌门立马腾空,王鹤棣却朝他们摆摆手,并传音给他们。请他们先回去,他先去探一下口风再说。
这玉面魔君刚才好强势,好霸气,好蛮横,更辣手,更残忍,更怪癖。有“圩子”玉牌这个做不了假,出手魔道手段他并不排斥。
众人中也有些固执、孤傲之人,还为数不少。若有暗地里和古剑门百巧院通好的,说不定暗中使绊子呛些言语,三言两语说不拢就会杠起来。
魔君再彪悍,这些掌门掌教之前是落云宗中执事长老们是有身份的。或清高自命不凡或放不开脸面,即使送命也不会折了性格。
宗门大殿里,马驹儿并没有坐在玉石椅上,而是盘膝打坐在殿中地石板上。
王鹤棣进殿见马驹儿并未睁眼搭理他,于是站立在一侧,如同弟子候等尊长般,以示尊敬。
马驹儿横空出世,威武无比。这样的强者在落云宗中应是翘楚,天骄之辈,怎么会默默无闻?他有“圩子”玉牌,想必当年宗主慧眼识珠,有意雪藏了此人。像自己也只是个灵根一般的平庸修士,不知是何缘故入了宗主的法眼。
原先想不通,还沾沾自喜过。但经历“洗心殿”,之后回回想起,觉得吕蒙的言语是点化自己。每每想起都觉脊背生寒,应是宗主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暗子身份。
宗主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为啥不将自己斩首,还赐予“圩子”玉牌,是啥用意?
宗门覆灭,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像这些老鬼不是不懂家贼难防,防微杜渐的道理肯定懂。暗子们都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他却成了天道子,一开始想不通,后来有所明悟。
想明了一些东西,他全身出冷汗。
若大个落云宗,这个巨无霸面对玄黄派的攻打轰然倒下。看似落云宗高层抵抗的轰轰隆隆,之后他多方收集信息发觉这些高层并未尽全力。元婴太上长老们死的壮烈,后来知道到了元婴境后若有机缘就能炼制分身,那些殒命的老鬼们本尊或第二元婴真的陨落了?
还有宗门中一些有权势的后辈亲族在此前就未在宗门出现过,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宗门高层竟无动静,没蹊跷才怪!
玄黄派攻打落云宗损伤惨重,但没有伤根本。可去黄枫谷后,上至掌首几个头下至门徒皆消失,可说皆与黄枫谷教众同归于尽了。他不相信那几个神通广大的掌首能和宗主一战,怎么可能陨落?
这些中都透出古怪。
之前,他作为底层看不透看不清。如今他也是一宗之主,还到了结丹境。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到了一定高度就能看懂其深度和高度。
还有那“圩子”玉牌中有高深的符道传承,这些不可能是免费的天降肉饼。
好大的布局,明白了杨宗主一些用意。
他就是一例,而这马驹儿也是天道子,显然也入了宗主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马驹儿实力,自己给其提鞋都不够,因而毕恭毕敬。
修炼两周天,马驹儿猛一睁眼,目光炯炯,面色亦发红润。
马驹儿缓缓站起走出大殿,站在檐下玉栏旁眺望湖光山色,久久不言。
王鹤棣亦步亦趋,根本不像结丹大人物,一代宗门掌权者的风范。
马驹儿缓缓问道:“玄黄派?”
王鹤棣面未露出任何诧异惊慌之色,他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一块玉牌,举起给马驹儿看。
马驹儿自然认得此玉牌,嘴角微抽搐了几下。
“修士只不过在力量、寿命、体魄上比凡人强些。修真没有脱离习武的范畴,本质上没啥区别。即便元婴化神境,最终还是一钵黄土。你说呢?”王鹤棣眼中一片清澈,凝视马驹儿反问道:“修士和凡人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