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一此刻和风细雨的说道:“宰辅大人,你这不让朕做主,那又不让朕做主。现在,只不过送几个皇子去军中。百姓之子亦为国捐躯,更何况朕之子。你都说那韩不悦的孙子韩文举十三岁就行军打仗身先士卒,大皇子已经二十三岁,和酒囊饭袋有什么区别!”他突然站来拍拍刚才自己坐的龙椅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椅子你来坐!”
李君孺忙跪倒说道:“老臣不敢。”
“朕很生气。想当年,朕还是四皇子时,游历四方,饿过肚子,睡过破庙,也遇到过不少悍匪凶贼。人,不经历,怎么能成才,即使战死疆场又如何。当年,我在大河郡莫名其妙的被刺杀难道没有二哥的影子?朕心意已决,每位皇子配百名禁卫军,着便服去朝阳郡、均州敌后,不管他们是战还是躲,敌军不退,他们不得回归。韩军就那么点人,我万里疆域都舍了,光那些大城镇、要塞隘口他们分兵驻守都不够。在那些广袤的崇山峻岭里,河渠纵横的湖泊沼泽里,有他们施展才华的天地。他们代表了李家皇族,代表了紫金帝国,面对侵略他们属于正义的一方。只要他们振臂一呼,紫金子民一定会响应,聚集到他们麾下。不说破城拔寨,打个埋伏搞个破坏应该没问题的吧!只要他们泼了命,两三年后,绝对能成长为栋梁之才。要想成为强者只有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战斗中锻炼体魄磨炼意志淬炼心性。”
“这……”李君孺有些犹豫,李真一讲的这些他懂。可讲的这些要看什么样的人去做,他这几个儿子能有这雄心魄力?不要说顶天立地要能站得起跑得动就谢天谢地了。以他们的身份去前线也如纸糊的大锤也能吓倒一片带动一片。当然,是吓自己人。他们斗个狗玩个鸟喝个花酒的时候可以没日没夜的兴奋,去行军打仗是要他们的命,敌军还没见,听到声音估计就要尿裤子。
这时对面的陛下正激情澎湃,于是用婉转的语气说道:“陛下居安思危慎终如始,其出发点很好,也是展示他们风采的机会。可风险很大,那是几百万军卒大战,万一被敌方俘虏,会动摇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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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赐一颗毒丸,若被俘就自裁。”
“陛下,慎言!”
“谁活下来,回京后才有资格成为太子候选。”
“陛下,不能这样轻率决定我皇族血脉呀!”
“朕,很累!”
也许是李真一的胡闹。
也许是李真一的无奈。
也是是李真一的试探。
李君孺低叹一声,摇摇头退出御书房。他心想这小家伙肯定受了刺激,这几年不应该对他太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