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笙很快被带到客房,又被脱去上衣安置在榻上,他的肩膀被利器重重砍了一刀,伤口很深,须得缝合。
清洁过伤口,冷云空取来针线,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炙烤,他看向罗逸笙,罗逸笙回以信任目光,点了点头。
冷云空行医多年,见惯了生老病死,镇定自若、技艺娴熟,罗逸笙也是军人之躯,针线井井有条穿梭于皮肉间,伤者不时流几滴冷汗,并无激烈反应。
未处理好伤口以前,冷云空只是埋头尽医者之责,待上了药、止了血,缠了纱布,冷云空才问齐峰:“你不是在我宅子外头防着贼人,怎么捡回来个掌柜?”
“冷先生,我的确是在外头防着那蒙面贼人。”
齐峰的担忧目光从榻上之人处移到冷云空身上,“我蹲在墙根后头,见两个人影走到冷宅门口,我不敢大意,险些误伤自己人。”
自己人?
冷云空并不清楚齐峰与传家酒楼的联系,只不过,看看齐峰对罗逸笙的关切,他也就明白了。
传家酒楼大东家与定华长公主府的关系,只怕甘棠与浅黛都还蒙在鼓里,齐峰无疑是李嬅真正的心腹。
听闻,齐峰是李嬅去武馆挑来的,若是偶然挑选,李嬅怎会如此快便全心全意信任齐峰,莫非
“阿珩在何处?”冷云空坐在床沿观察罗逸笙的伤口,罗逸笙急躁地拽住冷云空的衣袖。
“阿珩,是方才离开的男子?”冷云空问。
罗逸笙仍未放开冷云空的衣袖,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开始在客房内四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