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安将水接下,但却没喝。而是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脸上也挂上了为难的神情:“胡大哥,我要是村长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可是我们村的村长不是我啊。
再说这罐头厂才开了不到一个月,虽然挣了钱。但前期投入再一去掉,还算是入不敷出。
村里的账也好看不到哪去,只要村长和村干部不松口,我们村还是个人人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活的穷村。
当年县里把那些劳改分子分到我们村的牛棚里时也说过,我们村接收了那么多的劳改分子几年内就暂时不用接收知青了。
现在时间还没到,牛棚里住的那些人也都还好好的住着,村里也还没盖知青住的地方。
要接收了知青,盖知青院,给知青匀粮。那样不要从村里的账上走?
县里再不给村里一点保证,你让村干部怎么松口?”
苏北安直接将村里的难处说了出来,也抬出了前几年青鹿村和县政府做的口头约定。
这口头约定胡保国倒也知道,只是也过去将近四年了,他刚刚一时间还真的没记起来。
再加上青鹿县他也算是去过,也确实是没有盖知青院。
村里又是人多地少,每年冬天县里还要给青鹿村拨救济粮下去。
这几年,青鹿村也是真的欠了公家不少的粮食。
前几天各村干部来开会的时候,县里也看过青鹿村罐头厂的营收额,还庆幸今年青鹿村不用公家出粮了。
说不准还能还公家一点。
但那点营收额,若是用来盖知青院还真的是不太够,村里的粮也是在开荒前产的,村里自己都不够吃,更不用想着给知青分了。
想到青鹿村之前的穷困,胡保国也是叹了口气,“苏老弟,口头约定我也知道,这次确实也是事出突然,没有给村里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