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张晓娟以死相逼,再加上苏老汉给不成器的苏北业买了一个正式工的工作,张父早就压着张晓娟打了胎。
想到当年,张父万分悔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狠心直接和张晓娟断了父女关系,恨自己为什么不强压着张晓娟打胎。
不仅让张家背上了一个不会教育女儿,门风不好的名声,现在还害的张母被抓走,儿子的前途也毁了。
张晓娟听着张父的不满,只觉得万分委屈。
那个副主任当年还不过是革委会里面一个小队长,而且他的儿子长得是又丑又矮。在张晓娟看来,张父当年就是用她的未来去赌!
反观苏北业长的白净有书生气还个子高,怎么都比那个副主任的丑儿子要强上一百倍!
苏北业又有正式工作,两人结婚这几年她也没少贴补张家。
现在苏北业出了事,张家就要和她断绝关系,哪有那么好的事?
想到苏北业很可能要蹲笆篱子,即使不蹲笆篱子也一定会没了工作。张晓娟只觉得天都昏暗了许多。
扑通一声就抱着苏宏辉跪倒在地,将眼中的气愤尽数隐藏了起来。
“爹!你让我现在和你断绝关系是想要了我和宏辉的命吗?我和北业的房子是单位分的,北业现在没了工作,房子也没了。
你让我和宏辉住到哪里去啊!
爹,我和北业这么多年也没少孝敬你,北业的事儿现在也没有定论,说不准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是你的女儿,宏辉是你的亲外孙啊爹,我也不求你们帮北业,就求求你们让我们母子在家里住几天。”
张晓娟跪在地上哭的是声泪俱下,同一层楼内的左邻右舍都探出了头来看。
张父自知丢不起这人,也被哭的肝肠寸断的张晓娟哭软了一瞬心肠。
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晓娟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晓娟,你也别跪着了,你一直跪在这哭,要是有心人看到说不准要告咱们家一个搞地主封建。
有啥话,抱着宏辉进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