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静了，以至于常也的心跳声过于清晰，傅肆隐抬手覆上他的心口，问：“紧张？”

“没有。”常也否认，“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靠近你就会这样。”

“因为你喜欢我啊。”

“好像是这样……”

傅肆隐手伸进他衣服里面，“喜欢我哪里。”

常也大脑空白了一瞬。

“我不知道。”

“不知道。”傅肆隐重复，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衣服推到胸口，“你跟我表白的时候不是说了很多吗？现在就不知道。”

常也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心跳更快了。

“每次你来娱阱。”傅肆隐握着他的腿根慢慢向下摸，声音很哑，“公司那些小姑娘就说，常先生好帅，好温柔，说想嫁给你。”

“嗯？常先生，你什么想法。”

常也闷哼一声：“我，我只喜欢你。”

“真的吗。”

“真的。”

黑暗中，有细微的水渍声，听起来叫人心神微乱。

常也的唇柔软、甜蜜。比傅肆隐想象中的触感还要美好，还要吸引人。

“你这里好软。”

“……嗯。”

常也被亲时一直睁着眼，但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清——

没戴眼镜，房间还停电了。

窗外有零星的月光或是反射在湖面上，总之在他的视线里有一片银色，很朦胧温柔，像是小时候的夜晚，不真实。

傅肆隐的指腹有茧子，薄薄的，也不是很粗糙，但那种触觉很奇怪，常也不明白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少爷，为什么指腹上会有茧子。

他几近颤抖着发问。

傅肆隐一开始并没有解释，呼吸很沉的反问他：“怎么，不喜欢？”

常也心跳瞬间就变得很快，他脸热，脑热，似乎是没办法接受这种直抒胸臆的调情。

但还是很轻地在傅肆隐嘴上亲了亲：“喜欢。”

“小时候在国外经常练枪。”傅肆隐抛出解释，“就这样了。”

常也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小腿搭到腰间，他下意识捏紧床单。

“放松。”傅肆隐在他耳朵上亲了亲，“我别的地方没有茧子。”

常也大脑轰地一声，觉得自己也快要发烧了，身上很烫，他点点头。

民宿来电的时候，傅肆隐房间的小灯自动开了，常也摸索着想戴眼镜。

傅肆隐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亲，“做什么？”

“我看不清你。”常也有些急，喘息着，“傅肆隐，我想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