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
易宗游抬手放在他后颈上捏了捏,“等我。”
等我。
等我,小景。
梦里男人的脸庞模糊不清,站在白茫茫中,像是被一捧虚无的云裹住,只重复这句话。
等我,小景。
余景下意识抬脚向他走去,却发现脚下也是云,踩空后猛烈的失重感传来,耳边是不断下坠的风声,最后依旧落在一片银色之中,是雪。
他触碰到地上的冰凉,冷的连思绪都被冻结,身后隐约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转过身,易宗游站在那年深冬夜晚堆起的雪人旁,笑着冲他伸出手。
余景额角生了一层薄薄的汗,盯着天花板怔神了大约有两分钟,才抬手把闹钟关掉。
今天是易宗游离开京市的第七天,整整一周了。
Damon四天前被辛西接走,还特意嘱咐说下次来要吃易宗游做的红豆圆子粥,余景只点头说好,心里却不敢保证还有没有下次。
早上他依旧踩着点进公司。
很久没人接余设计师上下班,虽然大家不敢当面议论易家的私事,但背地里闲话还是有在传,但仅仅停留在闲话层面。
就连段左也忍不住跑去余景办公室。
“景,咱这什么情况?”
“不是。”他手放在余景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余景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思绪显然还在天边飞,怔神了一会才回神说。
“你怎么在这?”
“......”
段左崩溃抱头,“完了完了,现在连精神都出现问题,我得给陈策打个电话....”
余景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名堂,只好继续对着电脑发呆。
易宗游说两到三周就会回来,现在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又听薛非寒说只有他父母陪在医院,其余人一律见不到,消息如当年一样封锁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