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提前去警局门口跪着。”
父子二人是如此的血脉相承,高高在上。
解横只觉得后背发凉,觉得自己跪在地上的身影越缩越小,尊严也碎了一地。
直到车门打开,又关上,驶离而去。
他眼神阴鸷,握紧了拳,额角的血慢慢淌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怖。
暴雨一直蔓延至第二天,黑色的宾利在雨中行驶。
易宗游靠在后排座位上阖眼休息,这几天事情太多,几乎没怎么睡觉。
看着那辆车缓缓驶来,解横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他咬着牙猛踩油门冲了上去。
你们易家清高,做事不给人留后路,就别怪我撕破脸。
朦胧的阴天里车子像只暴怒的兽迅速又敏捷,驾驶位的保镖见状心叫不好,短暂地反应后猛打方向盘往左侧躲。
解横的车由于惯性已经无法来得及换方向,冲着那辆宾利的右后方撞了上去。
砰——
飞过来的车猛地翻转,向着斜后方刚从一家银饰店里出来的女人砸去。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盒子,是给自己的儿子定做的银饰手镯。
秦诗静根本来不及反应闪躲,车体已经朝着她过来。
一场车祸,唯一一个死者就是秦诗静。
易宗游早在易昌的安排下,在半路就已经换车。
那天解横跪在地上乞求的时候,易昌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看得出这个曾经身为公司高层管理的人,如今既然能放下身段,那么最后必然会破釜沉舟地撕破脸。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
易宗游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当时察觉到父亲并不着急走,而是故意当着解横的面提及要把事情交给自己来办。
他就已经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顺水推舟地激怒解横,并透露第二天会亲自来警局交材料。
父子一脉,二人甚至都没有提前沟通过一句话,就这样逢场作戏开始设局,让解横自己钻进来。
让他成功地把自己送进监狱。
可没成想会伤及路人,毕竟易宗游是半路换了车,易昌极其谨慎快速地联系人封锁消息。
事后又让人补偿给余家一大笔费用,息事宁人。